“刘副院长客气了,周正是个直肠子,说话不懂拐弯抹角,一会儿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要请您理解才是。”
“好说,配合警方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周正心里闪过一句‘卧槽’!
他长到四十多岁高龄,还从来没讲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说罢,刘钊朝几人走过来。
随行警员下意识移步让开路给刘钊走,为首的警察寒着脸掏出来手铐,言简意赅,“执行公务。”
话落,冰冷的手铐套上了刘钊手腕。
刘钊低头看了眼,目光发寒,但没有反抗。
马上要踏出实验室时,刘钊忽然停下,背对站在手术台边没有开过口的花亦说:“我一直以为你女儿就是你唯一的软肋,现在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花亦,你很好。”
花亦低头,笑得讽刺,“不好,怎么能被你‘看上’,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到现在这副田地?”
刘钊,“哼!”
“请!”警察暴脾气地推了刘钊一把。
刘钊侧目,眼神锋利。
警察不以为意,公事公办地押着他往出走。
周正原本不想跟,犹豫半晌还是觉得刘钊的戏看一场少一场,他要格外珍惜,于是跟了出去。
离开地下见了光,原本被刘钊找来坑吕廷昕的记者成了把刘钊送上头条的主角,镜头纷纷对准了锁住刘钊的手铐。
周正靠在柱子上,来回摩挲着下巴心想,这押刘钊的警察怕不是和他有什么过节,不仅不帮忙拦着记者,怎么还像在给他们机会多拍几张刘钊的落魄照?
想不明白,周正摇摇头折回了负二。
进门的指纹验证周正有,花亦早就帮他录好了,为的就是突然情况发生时能行方便,要不是因此他才懒得跟警方跑这一趟,替人开门真不是他的风格。
与前一次不同,这次周正在实验室里多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是躺在手术台上的何似,一个是正在帮她处理伤口的吕廷昕。
吕廷昕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平平淡淡的,细看之下隐约藏有几分担心。
周正记得这双眼睛。
多年前,他不远千里去看叶以疏的哥哥时,从他手机里的照片中看到过。
那时候,它们是在笑着的。
照片中的吕廷昕用薄薄一本党章遮着脸,不知道听见了什么,笑容从唇边一路蔓延至眉梢眼角,笑得阳光灿烂。
现在,这双眼睛连担心都这么平淡。
“借一步说话?”花亦走到周正身边低声询问。
周正收回凝固在吕廷昕身上的视线,点点头以示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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