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以疏敷衍地回答让叶母憋了一肚子气,“带阿似吃雪糕这事儿,你想都别想!”
叶以疏笑着捏捏何似胖乎乎的脸颊,“您放心,我只是想想,如果真吃也会焐热了给她吃。”
“你!”焐热的雪糕?那还能吃吗?!
“妈。”叶以疏按着何似的后脑勺,让她趴在自己肩头,随后神色正常地看向叶母,“时间说好了吗?”
“好了,明天一早。”
“嗯。”
“以疏,今晚让你爸做点好吃的,就当,就当”
叶母心里难受,说不下去,叶以疏替她做了决定,“没事,和往常一样就行,最后一晚,别让她睡得不好。”
“那你也注意点。”
“嗯。”
叶母离开,叶以疏恢复正常,陪何似坐在床上吃,玩,然后睡觉。
一整晚,叶以疏几乎没有合眼,脑子里全是何似来到她身边这段时间的记忆。
酸甜苦辣,五味杂陈,到最后,都汇聚成分别的苦。
早晨六点,叶以疏照常起床叫何似吃饭。
饭后,两人去小区里散步,然后回家。
何似的叔叔已经等在家里。
看到他的一瞬间,叶以疏全身的神经都变成了防备,何似却像没事人一样拉着身形僵硬的她上楼。
全程旁若无人。
叶以疏模糊的明白,何似可能已经知道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早到什么程度?可能比她还早,看到的过程比她还全。
可是从她们见面,何似就没有表现过一丝异常。
何似将叶以疏拉去了卧室,让她坐在床边,然后拿出自己的小包往里装东西。
不多,吃剩的糖,写剩一半的铅笔,皱皱巴巴的汉字本,口罩,手套,围巾,还有领花。
“阿似,要不要我帮你?”叶以疏问,干涩的嗓子几乎说不出来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何似正在叠围巾,听到叶以疏的话扭过来摇摇头。
何似还在笑,傻乎乎的,好像不知道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
叶以疏受不了,身体后倾躺在床上,手背盖着眼睛不声不响。
何似收拾好东西,爬上床,侧躺在叶以疏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啊”
一个简单的‘啊’软乎得和何似的手掌一样,这或许比不上别人的千言万语,细腻措辞,却真真实实地戳进了叶以疏心里。
疼痛来得剧烈,后续缓慢,绵长,疼得她无法呼吸。
“以疏,要走了。”不知道什么走到门口的叶母提醒。
叶以疏动动胳膊,没有移开,“妈,你先把阿似带出去,我洗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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