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的恐惧中,有人开始动手,于是,越来越多的人效仿,不片刻,全部人脸上都糊上厚厚的一层泥巴。惹的让剑做主和灵鹫宫的人捧腹大笑,各种耻笑的话毫不留情的加诸在那群人身上。
“太欺负人了呀!太欺负人了!”紫衫在山头上看见,放下野猪腿,指着山脚下的状况咋呼大叫。
有人听见,回头,远远看见山头上有人蹦蹦跳跳的叫嚷,不屑一顾。“哪来的白痴!找死啊!就是欺负你们联盟的垃圾怎么着?”
有人内功深厚看的较远,看清山头上蹦跳身影的大概,笑着说。“是个联盟的婊子啊!上去把她揪下来。”立时有一群人兴奋的跟着朝山头飞奔过去,其他人犹自在戏弄欺负那群为了不重生而任由被践踏尊严的联盟弟子。
“依韵依韵他们上来了!他们要上来打我了呀!”紫衫抱着依韵的胳膊使劲摇,泪光闪闪的惊恐状。后者面无表情的转动着火焰上的野猪肉,无话可说。“哼!哼——你不保护我!”
“……肉熟了。”依韵取下烤熟的野猪肉,紫衫立即绽开笑颜,一把接过,嘻嘻笑着,烫的直吸气,却仍旧不远多等一会。边吃,边抱怨抗议。“他们太欺负人了呀!”
“你不折腾点事闹腾就不自在。”依韵木着脸,拿紫衫没法。江湖上这样的事情天天发生,大多数的胜者杀死敌人就作罢,却总有少数胜利者觉得那样太无趣,还得羞辱戏弄软弱投降求生着一番不可,好些的戏弄完了会饶一命,差些的仍旧会把人杀了。
联盟如此,灵鹫宫如此,让剑做主也如此。相较之下或许让剑做主的人做这种事情要更多一些。其实根本没什么值得说道,就像许多历史上所谓不伤民的军队,多是吹牛或在特定时期的政治手段,烧杀抢掠素来是多数战争中必然存在的现象。胜利者书写的时候却会描述的很美,很正义。
“讨厌!你才是闹腾呢!”紫衫说着取出联盟的徽章,挂在肩膀上。
不片刻,一群十几个让剑做主的人跑上山头,愣了愣。在下面的时候他们看不清楚,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山顶上的女人如此美丽……“咱们今天走大运了,艳福不浅啊,玩够了再把她弄下去?”
一个人提议,另一个人嘿的提出更高明的主意。“这么好的货色弄下去多浪费,干脆带走,圈养起来。”
“好!”一群人立即附和赞同,都不甘心就这么一时爽快之后就跟这种平时想都想不到的尤物没了关系。在他们眼里,佩带着联盟徽章的女人身边的男人,当然也是联盟的,就一个人,跟待宰的羔羊根本没区别。
“他一剑就能把你们全宰了!”紫衫嘻嘻一笑,悠闲自得的继续吃着野猪肉,处心积虑的把这群人往死里逼。果不其然,那群人听了,二话不说,拔了剑就一起朝依韵飞冲过来。“看谁宰谁?”
依韵抓起紫衫的胳膊,将她甩过头顶,与之同时,北落紫霄骤然出鞘,恰好被从他头顶上绕飞过去的紫衫一把拿在手里。飞闪的剑光,每一道都抢在此过来的剑及身之前,割断了握剑的身体。
转眼工夫,十几个人全躺在地上,却没有一个毙命,每一个人都被刺中同样的地方,不断的失血,身体一动不能动,只能静静躺着,体验着快速失血中等待死亡降临的滋味……
“你不保护我!”紫衫甩手将北落紫霄丢进依韵腰上的剑鞘,后者淡淡然割下块新鲜的野猪肉,放上火架。“你再闹腾把你丢下面去。”
紫衫眼珠子咕噜一转,突然有了主意……
飞闪的白光,刹那,从乌云中一闪,坠落大地——爆发的气劲转眼将大群灵鹫宫、让剑做主、以及中间那些求饶的那些联盟弟子一并吞没……
紫衫疲惫的打了个呵欠。“嘻嘻,看你还怎么丢咧!我好困,要睡觉——”她说着,做在依韵腿上,抱着他脖子,爬他肩膀上,果然就睡着了……
“猪也没你睡得快。”
野猪肉烤好的时候,剑如颜来了,很不客气的把烤熟的肉拿了吃,她正好饿了。“干嘛呢?”吃着,她看了眼沉睡的紫衫。
“明摆着,当床。”依韵面无表情的回答着,又割下块肉放上火架。
“李狂放很配合,复兴会的会议上一番大吵,复兴会里有人私下跟我联系,也想得到你的支持建立门派,效果初显,果然经历这么多年,复兴会里也已经不再是铁板一块,热情也不如当初。”剑如颜喝了一气温酒,肚子舒坦了。“联盟方面即将有大动作,暗地里已经准备妥当了。灵鹫宫方面步子跟的很紧,倒是我们,全是通缉犯,也没有足够的消息,妖瞳那种特例情况不可复制,只能眼睁睁看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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