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畅怔了半刻,习惯性推了下眼镜,想了想,低头,在课本的遮掩下用手机打字。
【丁畅:说件事。】
【丁畅:纪年刚才假借上厕所为由,去外面陪陆西了。】
【彭满满:靠,我们年哥有点甜……】
【程诀:[再见][再见][再见]可以,宠妻满分,我就坐柠檬树下看着,不说话。】
【丁畅:欣慰,我们之间终于有人脱单了。】
【程诀:什么叫终于?哥上个月就脱单了。】
【彭满满:哥,你可拉倒吧!】
【彭满满:你那也叫脱单?网恋算什么脱单?】
【彭满满:你充其量就是跟个手机在谈恋爱哈哈哈哈!】
【程诀:[骄傲]万圣节奔现。】
【彭满满:!!!】
【丁畅:选万圣节奔现?不怕见鬼?】
【程诀:滚!】
陆西从废弃教学楼回到教室后,感觉自己就跟动物园的猴儿似的,被来来往往的人打量和观赏。
陆西明白,他引发了一堆本不该存在于书中的破事,因此心里烦躁得很。
现在又被无数双肆无忌惮的眼睛盯着围观,整个人几乎要暴走了。
又忍了一节课,陆西决定收拾书包走人。
他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好好思考如何解决这桩乌龙事件。
但不巧的是,陆西拎着书包刚走出教室后门,就直接撞上了一具宽实的胸膛。
陆西抬头一看。
哦,是鳌拜。
“鳌拜”就是那个姓敖的教导员,因为长得太黑社会,处事风格过于专横霸道,所以整层楼的学生都背地里叫他“鳌拜”。
“去哪儿?”教导员沉声问。
陆西看他一眼,接着耷拉下薄透的眼皮,整张脸丧气满满,老实道:“回家。”
教导员眯了眯凶悍的三角眼,静了片刻,抬手,朝陆西勾勾手指。
教导员好像很喜欢把人拉到厕所附近训话。
陆西站在八班前面的走廊上,后方不远处就是男厕所和女厕所。
“早退?”教导员挥舞着教棒,如往常那样,以一段冷嘲热讽开始自己的说教,“你当学校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陆西只管低着头,完全屏蔽教导员的话,兀自想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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