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季临渊那句“叫我临渊就行。”
宋子明僵硬地笑了下,没接这话,只转头吩咐宋羡鱼:“给季总倒杯茶。”
“……”宋羡鱼低头去倒茶。
轻轻一声‘嘭’,一只盛了七分满的玻璃杯落在季临渊面前的茶几上。
女孩腰肢微弯,领口里春光旖旎,许是关系不同,季临渊深邃的视线从那处雪白的峦峰叠起扫过,但也没有盯着看,片刻后克制地转开眼。
察觉到他的目光,宋羡鱼低头一瞧,顿时脸红,直起身时瞪了他一眼,转身给宋子明也倒了杯茶。
季临渊薄唇边勾出一抹儒雅的弧度,眼神追随那抹清瘦倩影。
宋子明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没有乍得乘龙快婿的喜悦,满心只有沉重和担忧。
想起那天上午季临渊来病房,他问季临渊是不是真心对宋羡鱼时,季临渊回答的那个字。
是。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华丽好听的言辞,像是信手拈来随口一说,又像万般承诺尽在一字之中。
杨珍这时提着保温饭盒进来。
宋子明趁机打破沉默,“你们有事就去吧。”
顿了一下,看向宋羡鱼:“比赛时照顾好自己,若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就给我打电话。”
话里,满是不放心。
宋羡鱼动容,郑重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离开病房,杨珍看着俪影成双的画面,心里很不舒服。
“你说季临渊会真心对小鱼吗?季家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小鱼这没父没母的,凭什么进季家门?”
担心的语气,也掩盖不了她眼里的阴狠和酸气。
最好季临渊只是玩玩,过段时间就像丢破鞋一样甩了那小野种。
只是她忘了,越是有身份的人,越是注重脸面和名誉,怎会把玩物弄到台面上。
宋子明的视线胶着在门口,不知道想些什么,直到杨珍把一碗鱼汤递到他面前,接过碗喝了一口,鱼香黏稠的浓汁入口,在舌尖化开后,他想起一件事。
“季临渊忽然要跟我们一块出席分众传媒周年庆,是不是你背后说了什么?”
杨珍脸上有心虚一闪而过,很快掩饰,平静道:“是我跟小鱼说的,自从华泰易主,周家虽没明确提出取消婚事,可对初见的态度大不如前,初见喜欢延卿那孩子很多年了,她为这事瘦了一大圈,我是她亲妈,不能看着她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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