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会,可他身后却多了一道清浅的目光。
老人家身子骨健朗,轻松把鱼拿出来,乐呵呵地开口,
“小七啊,你回京这么久了,跟老四见过没?”
身后的人穿了一身月白的锦袍,在他面前放着一个棋盘。
他指尖执着黑子,自己在跟自己下棋。
明明有张绝好的相貌。
可他眉如远山,眸光高远,让人瞧着只觉得比天上的月光还要冷。
长辈既然问了话,当晚辈的自然要回答。
落子时出声,“没有。”
白头发的老人家对他的答复不满了,撸起来袖子,一边给鱼开膛破肚,一边刮鱼鳞,提声,
“你们可是叔侄俩,怎么就不知道多走动走动?”
对此,宇文煜回答得也快,就俩字,“不熟。”
白头发的老人家一听这话急了,转过头来,横眉毛竖眼睛的,
“不熟?不熟那也是你侄子!亲侄子。”
“嗯。”
领着破了膛的鱼,往他方向走两步,老人家纳闷来,
“老三和老四不对付,这老三还总爱出幺蛾子,你这个当亲叔叔的,就不知道管管?”
宇文煜瞥见来鱼,不动声色地侧侧身,嘴上愣是一点没松口,
“没兴趣。”
三个字,差点儿把老人家给噎死。
狠狠咽下了一口气,老人家指着他喊,
“你说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说话非得两个字,三个字地往外蹦?就不能一次性多说几个字?”
年纪轻轻的,就不能欢快点?
虽然是自己跟自己下棋,但他同样是没留情。
很快黑子就吞了一小片的白子修长的手像是最上好的玉骨,将棋子一颗颗捡起。
月光落在他身上,如烟如雾,他身上的清冷更盛,启唇时说的却是,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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