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小爷竹绯宏(上)
夜郎国太子竹绯宏十二岁生辰即将到来;一些番邦小国的进贡使臣陆陆续续到达夜郎国京城驿站之内;坐在御书房内的一个半大孩子,一脸的纠结痛苦,看着堆在身前的一沓奏折;垮着嘴角对身后的太监总管说道:“我父皇呢?”
那人小心翼翼的说道:“回殿下,皇上……正陪皇后娘娘逗弄小公主呢!”
我xxxx,竹绯宏在心中将自己的便宜爹骂了不下八百六十遍。母后好不容易给他生了个妹妹,结果他都没看上几眼,就被便宜爹一脚扫到这御书房来继续批奏折,这简直是岂有此理,这国家明明就是他爹的,干嘛他要小小年纪就被逼着做这些?
想到这里,他气愤的挥挥拳头……第二天清晨,当阴九烨来到御书房里,看着空荡荡的书房,不悦的拧起眉头说道:“太子去哪儿了?”
德顺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回陛下,奴才刚刚来这儿就没瞧见太子爷;可奴才……奴才找到一张纸……。”说着递了上去……。阴九烨接过来,德顺就感到空气凝滞般的阴冷。
盯着纸上那寥寥几笔:父皇,儿臣抗议,儿臣要离家出走……
阴九烨将手中的宣纸揉成纸团,冷声说道:“小兔崽子,反了你了!”德顺忙问道:“陛下,奴才叫人去寻太子爷!”阴九烨却摆摆手,冷酷无情的说道:“他不是要离家出走吗?那就让他出去逛逛好了……德顺,去把二皇子和三皇子叫来,从今天开始,奏折由他们两个轮流批!”
德顺擦着老汗,轻声说道:“太子爷,您可要平安无事啊!”
话说咱们轻装出行的夜郎国太子殿下此刻正嘴角叼着稻草,一脸悠闲的躺在人家草垛车上,仰望蓝天,心中不免一片得意与逍遥;嘻嘻……这下看父皇还怎么压榨他。
正昏昏欲睡之际,忽然听到耳旁传来争吵之声;他抬头望去,嘴里倒吸一口冷气,“好丑的人啊!”正想着,就见那丑人身前的女子抱着一个包裹喊道:“没天理啊,大家来评评理;这个丑男人仗着自己身高,硬是抢了我的包裹;现在竟然还无赖我……没天理啊!”
竹绯宏本不想管闲事,却见那丑人抓耳挠腮的通红着脸,说道:“没有,没有……我没有,这明明就是我的包裹……。”那女子却一翻眉眼说道:“那你说说,这包裹里都有多少银子?”
“我,我不记得了!”
“大家伙瞧瞧,一看就是骗子,我告诉你,这包裹里一共三百两纹银;要真是你的包裹,怎么会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银子?”
“我……我在路上边走边花;根本就没记住花了多少!”
“胡说,明明就是你抢了我的包裹,现在还在这里颠倒黑白;好个不知羞耻的人,黑心黑肺,怪不得长得如此丑陋!”眼见着那人似乎委屈的将要哭出来;竹绯宏叹口气,一个鲤鱼打挺从草垛车上跳下来,将嘴里的稻草吐了出来,笑眯眯的挤进人群:“这位姐姐,有话好好说嘛!”
众人闻听都侧身,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女子乍看到眼前俊美的小公子,马上换上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轻声说道:“这位小公子,你有所不知……他这人心底忒坏了!”竹绯宏晃晃身子说道:“这位漂亮姐姐,从刚刚我就只听见你一个人在说话;要是真像你所说,是这位哥哥对你起了贪心,想要将你的包裹据为己有。那怎么不见这位哥哥反驳呢?”
那女子马上又骂道:“他还有脸反驳?明明就是他……。”袖口被人轻轻拉扯;竹绯宏转身,就见那丑人眼角红红的,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般怯生生的眼神;轻声说道:“我没有,你相信我!”
竹绯宏的小心脏竟然扑通扑通的跳了两下;脸上不争气的红了;然后拍拍他的手,给他一抹安心的微笑。转身说道:“这位漂亮姐姐,敢问你一个妇道人家,手无缚鸡之力,这大白天的包裹里拿这么多银子干嘛?难道就不怕遇到坏人将你截杀了?”
“我……我这是……这是一天买卖的生意本!”
“那敢问姐姐做的事什么生意,竟然一天之内就赚了这么多?小人不才,还真想知道一下……。”
“我……我卖油……。”
“哦?大家伙听听,就一个卖油的,一天就能挣三百两,你卖的是天价油吗?”周围的人都开始点头称奇,谁知那女子却突然撒泼,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哎呀,没天理啊!这世道都是欺负我这样的弱女子啊……。”
竹绯宏冷笑,忽然说道:“这位公子,你说你没抢她包裹,那就是说这包裹本来就是你的了?”
那丑人点点头;竹绯宏又问道:“你说这是你的包裹;可否说一下里面都有什么东西?”那人说道:“就是三套衣物,一个腰牌,还有一包酱牛肉,剩下的就是银子……我……我不记得还剩多少银子了!”
竹绯宏点头,将二人争抢的包裹拿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将包裹摊开,除了银子以外,所有的东西都跟丑人说的一样;竹绯宏了然,却再看到腰牌时大吃一惊;那腰牌是用玄铁打造,正面一朵祥云;背面一团烈火;不正是自家师叔云缥缈家的东西吗?
想到这里又仔细打量起面前的丑人,却丝毫不能在印象中找出他的身影。
既然有这腰牌,看来就是自家人了;今天这个忙看样子是非帮不可了。想到这里,嘴角勾着一丝冷笑,一双像极了母后的大眼波光粼粼,晃着手上的腰牌对那女子说道:“这位姐姐,这块铁牌是干什么的?”
那女子显然根本就没有仔细看过这腰牌,一世情急说道:“没什么用,就是块用来压油桶嘴儿的牌子……。”竹绯宏忽然阴测测的笑道:“姐姐说这话,可要当心被人割了舌头……,据我所知,这可是上好玄铁打得牌子;这一块牌子就值上千两银子,姐姐竟然拿它盖油桶?”
那女子脸色大变,想要继续争辩;竹绯宏的面色一凛说道:“如此胆大妄为,青天白日之下竟然就敢构陷无辜,看样子是非要闹上衙门去不可了?”
女子一听要上衙门,眼神中浮现慌乱,最后才一转身,骂骂咧咧的直接跑了……围观的众人也是一脸无趣的散开,那丑人却紧紧抓着竹绯宏的衣袂,连声道谢:“谢谢,谢谢……。”竹绯宏摆摆手,将玄铁令交到他手上,轻声说道:“都是自家人,不必见外!”
丑人微微一愣,竹绯宏摆手说道:“我叫竹绯宏,你叫什么?”
“云致尚……。”竹绯宏抬头看看天,“云之上……没有什么东西啊?”那人脸红红的,小声说道:“我叫云致尚,兴致的致,高尚的尚!”竹绯宏这才恍然,一脸顿悟的血红脸色,轻声说道:“咳咳,我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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