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镇举早就不耐烦看这些歌舞,好不容易找到个由头,连忙说道:“既然说要去打什么野兽!那就都别坐着了!现在就开始吧!”
于是,整个大殿的人都移步去了殿外,宋卿在起身的时候顺手在桌子上撕下一只鸡腿藏进了袖子里,然后若无其事的跟在顾彦池身后朝着殿外走去。
游子晏又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过来:“一零九、哦,不,现在应该叫你宋青对吧。这是我的小小回礼,还请你笑纳啊。”
宋卿丝毫不恼,只是微微一笑:“是,也请世子期待一下我下次送给世子的礼物。”
游子晏眯了眯眼睛,倒没想到宋卿直到此时还不肯低头,于是压低了声音说道:“越太子带过来的猛兽我已经打探清楚,是越国独有的凶兽角狼,你未必有机会可以送我这份礼物,所以,这话你还是等能活着回来再说吧。”
宋卿却是淡然说道:“我既然能从南岭闯出来,就绝不会轻易地死在这里。世子大可好好地期待一下我会如何报答您今日这一份大礼吧。”话语锋利仿佛带着隐隐的杀机。
宋卿话刚落音,另外一道稚嫩的童声就插了进来:“竟然真的是你!”
游子晏诧异的看了宋卿一眼,然后问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圆脸少年:“怎么,三皇子认识他?”
三皇子看了眼宋卿,轻哼了声:“以前在南岭见过。”
宋卿倒真的是有几分诧异的,虽然在南陵的时候他被萧川几人簇拥着明显身份不一般,但也没想到居然是皇帝的儿子,她自己也摸不准自己在南岭时算不算是得罪了他,但是此时也只能恭恭敬敬的对他行礼:“见过三皇子。以前在南岭不知三皇子身份,冒犯之处还请三皇子见谅。”
三皇子本来还未想起,宋卿这一说,他立刻就想起她曾经扒他裤子的事情了,顿时又是羞又是恼,警惕了盯了游子晏一眼之后才瞪着眼睛威胁说:“你要是敢把南岭的事情同别人说!我就砍了你的脑袋!”然后就蹬蹬蹬跑到前面去了。
“怎么,连三皇子也得罪了?”游子晏笑眯眯的落井下石:“你才刚来首城就把人都得罪了个遍,你也算是十分有本事了。”
“世子又怎么知道这是得罪呢?这世上的事情是说不准的,说不定转眼三皇子就会成为我的靠山呢。”宋卿也一直保持着面上的笑容。“另外,世子,宁南王已经往这边盯了很久了,你还是快点过去吧。”
“哈哈!”游子晏突然笑起来:“宋青,你这个人真是有意思极了!我希望你可以活着,这样,我以后就不会那么无聊了!”说着就笑着走向了一直往这边看的宁南王。
刚送走一个瘟神,萧川就又趁机靠了过来:“一零九,你跟宁南王世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宋卿瞥他一眼:“萧公子以后还是叫我宋卿吧。”
萧川瞪着眼睛看着她:“我就不,我就叫你一零九,气死你。”
宋卿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但是转念想想他现在顶多也才十五岁,正处于青少年的叛逆期,思想幼稚,有点中二病也是正常的,这样想想也就理解了。
萧川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道:“你小心点。我听说那越太子带过来的野兽凶猛异常,恐怕很难对付。”又匆匆的补上一句:“你得罪我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宋卿惊奇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笑说:“萧川。看在我那么惨的份上,你能不能答应我,不管最后我是死是活我们两之前的恩恩怨怨能不能就这么一笔勾销?”
斗兽,是齐国上上代国主十分钟爱的一种活动。
大概一百平方米的圆形凹洞,深三米,称斗兽台,围着周围再摆上座位便可以供人观看。将两只饿到极致的野兽放进去让其残杀,场面极其血腥残暴,观看时心理承受力弱的甚至会产生不适的反应,却是齐国上上代国主十分钟爱的一种活动。而这种取乐的法子的始发地正是越国。
上上代的齐国国主驾鹤之后,下任国主觉得这种取乐的方式太过残忍,便取消了这一项活动。至此直到今日斗兽台才重新开启。
那斗兽台上还有残留的已经变成浅褐色的血迹,让人还依稀可见当日之血腥。
宋卿此时心中已是极度不安,再加上腹中坠痛加剧,大腿两侧依旧酸痛,更是心神不定起来。幸好,到没有残酷到让她空手博兽,选兵器的时候宋卿选了一把锋利的短刀插在腰带上,另外就是一把弓搭配五支箭,还有一把长枪,都是她现在用的最顺手的武器。
手中拿着兵器,心中的忐忑不安才稍微镇定了一点,如果不是经期,她的把握会更大一些,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宋卿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在众人隐含期待、兴奋的目光下,从悬挂的木梯上下到了下面的斗兽台。
先找了个地方把身上背的弓放下,只留下了背上的箭筒以免会妨碍到自己的活动。
然后就是屏息等待着那只悬挂在那边的用黑布笼罩着的大铁笼缓缓地吊下来。
里面隐隐传来了野兽不安而暴戾的喘息声,还有尖锐的爪子拉钩铁笼的声音——
在铁笼子轰然落地的瞬间,上面遮挡住的黑布也被猛地掀开,里面的凶兽在场上的所有人的目光中暴露出来。
几乎是看清铁笼里的野兽的一瞬间,宋卿的心就坠了下去,角狼不是一头,而是两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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