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免免转过头,他的脸上是一种近乎平和地微笑,冲淡了神色中的苍白,她抬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脸,好像被他感染了似的,也变得平静起来。
“你的要求很简单。”
“爱也没有那么复杂。”他拉了拉她的手,“可以?爱我一下吗?”
祁免免凑过去亲吻他的脸颊,手指插进他的指缝,牵着手拥抱了他一下,她说:“可以?吗?”
季淮初忍住汹涌的泪意:“你明明就是爱我的。”
爱不爱的,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但人类为什么那么执着于确定?爱呢?
或许亲密关系的建立,是一个人在社会生存赖以?为生的心灵寄托。
是精神的港湾。
爱情?、亲情?、友情?,可以?冲抵掉人与生俱来的寂寞和空虚。
但感情?是流动变化的,季淮初在奢求一场永恒的不会消失的爱。
他在爱情?上像个天真的孩子。
没有人会永远爱谁,就连父母都不一定?会永远爱孩子。
可即便?这样天真,她却并没有说什么。
她握着他的手,长久沉默地看着他。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躺上去。
病床是单人床,两个人睡着会很难受,她可以?睡在陪伴床上,但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躺了上去,他的手穿过她的背揽住她,把她整个圈在怀里。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睡过了。
祁免免很喜欢抱着他睡,她其实睡觉从来不抱娃娃,她只是在找一个可以?每晚抱他的借口。
他很嫌弃,可他还是会抱住她。
或许那就是他说的,讨厌,但还是会忍不住靠近。
爱是一件违背本能的事。
“宝贝。”他叫她。
祁免免恍惚了一下,然后:“嗯。”
他低头亲吻她额头,祁免免感受到一个柔软的吻。
人为什么会喜欢接吻呢?亲吻脸颊、额头……任何部位,又?能获得什么呢?
那不过只是皮肤的一部分,也无关欲望。
但她并不讨厌,只是有些困惑。
“宝贝。”他的声音变得含混不清,“能不能抱住我。”
祁免免搂住他的腰,他们交颈而卧,像两只纠缠在一起的天鹅。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但竟然能在这种状况下睡着,她也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没睡踏实,做了很多梦,梦见很多个季淮初,她走到哪里,都有他,甩也甩不掉。
她睁开眼的时候,他正低着头在看她。
外面?天光大亮,久违的晴天,阳光穿透玻璃,撒下一片金黄。
祁免免略略抬了抬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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