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喘了口气。
季淮初察觉到了她的状态不对,几乎是冲过来拉住她:“祁免免……”
“祁免免,看着我,是我。”
“看着我。”
祁免免眼眶很?红,她抓着季淮初的手,攥得很?紧,紧到像是要把他的腕骨捏断了。
“我先带你离开。”季淮初半抱着她,将她护在怀里,“抱歉,麻烦让一下……”
小刀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了,她慌忙鞠躬道歉:“对不起导演,对不起,我们老?板一直有入戏太深走不出来的毛病,我马上报告可莉姐约心理医生给老?板……”
进了电梯,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祁免免半阖着眼,靠在轿厢壁上。
那么荒唐蹩脚的理由,真是可笑。
“怕不怕?”她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好像刚刚那样凶险的状况她毫不在意,笑了下,“或许有一天,我也?这样对你。”
这不是她第一次说类似的话?了。
她好像很?喜欢“恐吓”他,尽管他无数次表示还没有到会怕的地?步。
她好像是在给他打预防针,又像是在探究他底线。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所谓的渣男渣女?没什么区别,不停告诉他:我就是这样的人,但?我变成这样都是有苦衷的,要么你离开我,要么你体谅我。
电梯缓缓下行,很?快,到了负二层。
电梯门?开了,季淮初拉着她的手出去?。
他没有回答,像是不知道说什么。
祁免免也?没再问?,懒散地?跟着他的脚步走,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暴躁,想掐着他的脖子逼问?他,问?他到底怕不怕她。
如果怕……
会怎么样呢?
会放他走?
祁免免想,她不会,她会杀了他。
呵。
他真该害怕的。
季淮初把她塞进车里,看她紧绷到浑身僵硬冷戾的样子,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俯身给了她一个拥抱:“两个瓷瓶,你本来拿的是另一个,错手拿了这个道具瓶,我看到了。”
道具瓶子制造材料偏轻,即便是助理没有挡住,也?不会砸得太严重。
尽管还是一场事故,可至少?不会是一场惨剧。
她对人情?有一种极端的漠视,完全理解法律和道德,但?她不在乎,在她眼里无非杀人偿命,她杀了人,然后把命赔出去?,她不会觉得愧疚,她只会觉得自己已经付出了应该付出的,那么就扯平了。
郑医生说,目前只能试图鼓励她建立亲密关系,对生活有所期待,才?会有所顾忌,然后才?可以试着建立心理防线,遇到极端的情?况下才?能约束自己的行为。
“祁免免,其实是你在害怕吧!”季淮初在她耳边说,“你怕你控制不住自己,然后再次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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