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很喜欢的人吗?”祁免免没回答,倒是突然问了她一句。
这还是她第一次关心工作以外的事情,秦可莉笑了笑:“我只喜欢钱,男人这种东西,充其量是个调味品,可能是因为我还没遇到那个让我神魂颠倒的人吧!但我希望这辈子都不要遇见,我不喜欢自己处在不理智的状态里。其实以前有过,但是……算了不说了,年少无知。”
祁免免倒是很好奇:“他伤害过你?”
“算是吧!冷暴力、撒谎、偷腥,老掉牙的桥段。”
“这样……”祁免免微微失神,“你觉得你失忆了再次爱上的几率大吗?”
秦可莉思考片刻:“大吧!毕竟第一感觉很难骗人,他身上依旧有我喜欢的特质,可惜也有我不能原谅的缺点。所以在一起又能怎么样,重蹈覆辙罢了。”
重蹈覆辙罢了……
祁免免走上医院的台阶,一步一步,缓慢而沉重,七级台阶,她像是爬完了一座大山那样累。
重蹈覆辙罢了……
祁免免转过身,坐在台阶上,她旁若无人坐在路中央,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看她。
她眯着眼抬头看天空,成群的飞鸟正好从头顶掠过,她不懂小鸟的世界里每天飞行的意义,就像她也不懂人类从生到死徒劳奔波是为了什么。
“世界是一个又一个黑箱子,你从这个黑箱子里走出来,便会踏进更大的黑箱子里,走来走去,你其实一直在原地打转。
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她拿出手机,拨季淮初的电话,他上班了,正在开会,或许是每次交给助理手机祁免免从来不主动打电话,今天他把手机静音了。
没人接,祁免免就继续打。
一个接一个。
季淮初也这样打过一次她的电话,他永远是礼貌且绅士的,进退得宜,深谙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熟知人与人交往的分寸。
他唯一一次这样拨电话给她,是他出事那天,他一个接一个地给她打电话,她看到了,只是不想接,他知道她看得到,所以一遍一遍打。
他说:我求你,接电话。
然后说:能不能为了我改变一次。
他似乎终于累了:我累了祁免免。
他说:我希望我从没认识过你。
她还是没有接。
他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整张脸上都是失望和冷漠,他朝她伸出手:“把东西给我。”
然后她就把他推下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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