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管带。”
林子清心中暗道:“原来当年出卖黑龙会,也有你一份,这就该杀了。”但他却故
意装作听得微微一楞,抱拳道:“原来辜兄早在二十年前,就跟统带了,兄弟失敬得
很。”
“岂敢?”辜鸿生脸上飞过一丝得意之色,谦逊了一句,接道:“林兄试想那百花
帮太上,既是铁老会主的女儿,破了黑龙会,岂肯放过威统带?”
林子清轻哼声道:“难道他们还敢在热河造反?”
这一趟在他来说,原是例行公事,戚承昌既然派他侦办“莠民”,他自然得先和辜
鸿生取得联系,而且也要辜鸿生证明他今晚的行踪。但他和辜鸿生这—席谈话,却获得
了两件宝贵的资料:
第一,辜鸿生是当年几个丧心病狂、领先投降清廷、出卖黑龙会的内奸之一,大概
荣敬宗也不知内情,才会放了他。
第二,是辜鸿生只在金沟屯遇上祝文华、温一峰两拨人,对他们的行踪,并不详细。
两人谈了一回,林子清就站起身道:“时间不早,兄弟也该告辞了,为了避免对方
注意,我就位在东升客栈后进。这件案子,统带交下兄弟和辜兄两人负责,辜兄如果发
现什么情况,随时和兄弟密取联系。”
“这还用说?”辜鸿生跟着站起,一脸诚恐地道:“林兄是统带身边的人,也是兄
弟的上司,兄弟一切唯林兄之命是遵。”
林子情走到门口,辜鸿生还要相送。
林子清道:“辜兄留步,咱们别露了形迹。”说完,随手替他带上了房门,扬长出
门而去。
回转客栈,初更已过,林子清熄去灯火,迅快地脱下长袍,抹去脸上易容药物,转
身一个箭步,掠近后窗,轻轻推开窗户,穿窗而出,把窗门掩上。然后站身掠起,施展
“天龙驭风身法”,宛如一缕轻烟,穿房越脊,一路朝北飞掠。不大工夫,“避暑山庄”
嵯峨宫墙,业已在望!
林子情悄悄跃落暗处,借着民房阴暗,避开正面,走到较为偏僻之处,四顾无人,
就以极快身法,奔到墙下,一提真气,身子直拔而上,悄无声息地登上宫墙。他熟记了
行宫侍卫营的方向,目光迅快—瞥,此处正是通向侍卫营的一条宽阔石板路,两边古木
参天,是最好的隐蔽所在。
只是距离宫墙,少说也有十数丈远,中间还隔着一道三数丈宽的“御沟”。他无暇
多想,目光一转之际,双脚已在墙头上尽力一点,身如抄水紫燕,凌空斜飞而下,一下
就掠过了小河。
足尖再点,身形腾空而起,只一闪,便已扑上山麓,隐入树林之间,迅快攀登上树,
提吸一口真气,踏着树梢而行。也差幸他踏着树梢在树林上空掠过,才发现这条石板路
上,每逢转折之处,都有侍卫营的弟兄岗哨。而且还有三个人一组的禁宫巡逻队,沿着
每—条路,巡回而过。行宫终究是皇帝住的地方,不论皇帝有没有来,例行的防卫,还
是相当严密。
林子情在树梢上飞行,不虑被人发现,而且也毫无阻碍,不过盏茶工夫,便已转过
山腰,行到侍卫营一片大院子的后面。居高临下,目光朝四下迅快一扫,身形跟着飘飞
而下,掠过一片空旷的荒地,脚尖轻点,飞身上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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