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黄河。
凌君毅不知眇目人的身份来历,可不敢丝毫大意,依然藉着林木掩蔽,悄悄从右首
抄了过去。河神庙一共只有三间庙舍,凌君毅绕到庙门右侧,果见一个身穿突衣的眇目
老人,静静站在庙前。过了-会,才见蓝衣人缓步而来。
阶目老人慌忙趋上前去,连连躬身,陪笑道:“小的奉河神爷之命,已经在这里恭
候多时了”,蓝衣人冷冷道:“你老儿左眼已眇,右眼倒是不错。”
眇目人陪笑道:“是,是,小的眇左不眇右。”蓝衣人道:“很好。”探手从怀中
取出-个小小纸包,递了过去,接着说道:“这东西干系重大,你可得小心。”
眇目人双手接过,又连连躬身道:“小的知道。”蓝衣人道“好,你到了佳阳,自
会有人告诉你送去哪里。”
眇目人又一躬身道:“小的知道。”蓝衣人冷冷-哼,双脚顿处人己破空飞起,-
道人影,去势如电,朝山下投去。
凌君毅隐身附近,两人说的话,自然听得清楚,心头暗暗付道“这个小纸包里,不
知究是何物?却是这般慎重。眇目人是转送东西的人,只不知下一站送交何处?送交何
人?”继而一想:“方才蓝衣人著是没收到自己交给他的那封密柬,同样也不知道该把
东西送交何人。由此看来,那小纸包中,不是价值连城的贵重珍宝,便是一件十分机密
的东西。”他心中愈觉可疑,愈不肯轻易放过,决心纵涉万险,也非弄个水落石出不
可。”
在他思维之际,眇目人已经匆匆离去。凌君毅从他脚步上看去,身手并不如何高明,
比之蓝衣人,差得甚远,要追踪这样一个人,以凌君毅一身所学,自是轻而易举。但凌
君毅为人精细,已从今晚遇上的曲折过程,想到这帮人行动神秘,推想那小纸包内,若
是十分贵重而又极度机密的东西,决不会随便交给一个武功如上此差劲的眇目人转递,
说不定暗中还有高手护送。一念及此,也就敢太以大意,直等眇目人走远,看清四周确
实没有人隐伏,这才一闪身出林,往山下赶去。
眇目人一路急行,凌君毅远远尾随,可不敢跟得太近,为了不使人注目,连师傅要
他佩在左腰的珍珠,也已收了起来。
这一个晚上,眇目人足足奔行了七八十里路程,等到天色大亮,已经赶抵枯县,扬
长往城中走去。
凌君毅随后踉人城中,眇目人对城中街道,似是十分熟悉,先在街头摊上吃了一碗
豆汁,几块米糕,才投入街尾一家叫兴隆的小客栈。
凌君毅知道他奔行了一晚,急需休息,当下就在那小客栈对面一个馄饨摊边坐下,
叫了一碗馄饨来吃。
就在此时,一个头戴毡帽、身穿灰衣的汉子,从街头走来,径往小客栈走去,只看
他脚步轻捷,就知是个会家,这时候投店,自然也是赶了一晚的路。
凌君毅心中暗暗一动,付道:“此人莫非是眇目人的同党?”
吃好馄饨,摸出几个制钱,付了帐,就朝小客栈中走去。住这种小客栈的,都是些
贩夫走卒,天一亮,早就走光了,这时是最清闲的时候。
店伙一见有人进来,赶忙上来招呼:“客官,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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