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进了院子,姜伯钧吩咐姜三搬几张椅子,放在戏台前正中间。
姜伯钧心里忐忑不安,溜了三木一眼,暗叫侥幸。如果胡贤弟也在台下,三木看到一定索要珍宝。胡贤弟不露面,可就省去很多麻烦。
不过山口一夫突然造访,真的只是看戏那么简单?
山口一夫居中而坐。姜伯钧拉中村永志和三木坐在山口一夫旁边。山口一夫制止三木坐他的右边,对姜伯钧说:“这个位子,你的坐上的有。”
姜伯钧不好推托,对三木等说了声得罪,缓缓落座。
三木和松井坐到中村永志旁边,周用生和罗佑福坐在姜伯钧旁边。
姜伯钧见座位已定,向三喜示了个眼色。琴声由急渐转悠扬,大红帷幕徐徐拉开,简单的道具呈现在眼前。
台上四角都有大功率灯泡,光线明亮。随着琴笛之声,一个百媚千娇的花旦碎步转到台子中间。
中村永志的眼睛拉直了。这女子国色天香,实为绝世美色。
白如馨看到台下的阵势,心里砰砰的跳。
但她只是一个乡村老太婆的打扮,并没人注意她。
山口一夫溜了一眼,侧脸对姜伯钧笑道:“姜君,还是原来的戏班?”
姜伯钧小心应答:“太君,梅河只有这个戏班唱功最好。”
山口一夫哈哈大笑:“梅河只有这个花旦漂亮的有!”
台上已经进入剧情。花旦一曲才终,转出一个青衣小生。中村永志凝视良久,叹道:“这个小生,倒是有点女人味!”
三木和松井都呵呵一笑。
山口一夫看了一会,不经意地问一句:“姜君,你的物品今天采购回来的有?”
“是,太君。”
“路上没遇上麻烦?”
姜伯钧心里一紧。他听说昨天鬼子的辎重被截,莫非山口一夫怀疑自己通匪?
“没有,我是转水路运回的。”
“哦?”山口一夫回头盯住姜伯钧:“为什么不走公路?那不是度更快?”
姜伯钧面上作色:“太君,公路运输,快是快两天,但是不安全。”
山口一夫夸张地叫:“你的,公路上的运输也不安全?”
姜伯钧忿然道:“几年前,我的布匹被山匪劫掠一空,从此再不走旱路。”
几年前,大王山确实劫了姜伯钧的布匹,并且数量不小。不过事情过去已久,现在是打鬼子的队伍,姜伯钧内心倒是对他们有些钦佩,那点事也早抛到脑后。
原来如此!
山口一夫咬牙切齿道:“大王山大大的坏!姜君,我的,替你报仇的有!”
姜伯钧连连点头,心里却在想,你们这些鬼子,比大王山更可恶。他们只是劫掠,不犯人命债,你们杀人放火,无所不用其极!
但是姜伯爵钧却表示万分感激。
山口一夫确实有兴师问罪之意。但姜伯钧也是遭劫之人,怕了大王山,改走水道,倒是无可挑剔。他怔了一怔,忽然话锋一转。
“这戏班的人,好象多几个?”
姜伯钧又是一惊,这个他倒是真没留意。
“没有啊,上次好象也是这么多人。”
山口一夫只是虚诈一回。戏班到底有多少人,他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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