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胜礼或许算不上一个合格的好父亲,毕竟在他最需要父母关爱的童年,给过他的实在太少,但他不能否认,岑胜礼好的那一面。
就因为这样,他即使改了姓,还愿意回来这个家。
“算了,不说这个了,”宁知远侧头,瞧见那边书房里赖着不肯走的那几位,“他们呢?到底来干嘛的?”
岑致森也瞥了眼,轻哂:“有儿子想创业要启动金的,有女儿出嫁要嫁妆的,还有哭穷说家里快揭不开锅的。”
宁知远:“乞丐吗他们?”
岑胜礼这几个弟妹,身家虽然比岑胜礼差得远,但岑胜礼待他们不薄,向来有好处都记得他们,这些人少说十几个亿家底是有的,那位岑二叔之前做房地产赚得更多,说揭不开锅未免太夸张。
“嗯,”岑致森认同,“是乞丐,爸之前一直说想立遗嘱,现在改了主意,似乎想先分一部分财产给子女,他们才急了。”
宁知远闻言有些意外:“现在就分?你能分多少?”
岑致森:“应该快了,多少爸没明说过。”
宁知远乐了:“那岑致森,你加把劲,可别便宜了别人。”
“爸的意思应该公司股份会多给我些,别的就少拿点。”岑致森随意说着,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
“难怪我想还你那些资产,你看不上,那我还给岑哲好了。”宁知远笑道。
岑致森不以为然:“他更付不起税钱。”
“那不见得,”宁知远说,“等爸分了家产,就付得起了。”
岑致森没兴趣再说这些,上前一步,手指勾上他的毛衣领:“你早上穿的不是这件吧?为什么换了衣服?”
他说着贴近宁知远颈侧嗅了嗅:“香水也换了种。”
“岑致森,爸要看到了。”宁知远低下声音,他一侧头就能看到书房那边的人,或许那些人回身随便看一眼,也能看到在外面的他们,前方不远的灌木丛后还有那几个小孩嬉闹的声音,但岑致森肆无忌惮。
宁知远嘴上说着,神情里却不见紧张,身体微往前倾,贴近岑致森:“闻清楚了吗?”
岑致森站直身,稍稍退开了些:“不是你一直用的,也不是我的,哪来的?”
“你猜。”宁知远故意说。
岑致森盯着他笑吟吟的眼,手指停在他领边,轻触下方的皮肉:“老实点交代。”
宁知远觉得痒,笑了一阵终于说了实话:“没有,下午去外跟别家机构谈项目并购的事情,对方是个老烟枪,一直在抽烟,一个下午抽了快半包,熏得我一身烟味,后来回办公室换了身衣服,香水问刘潞借的,遮头发上的味道。”
岑致森:“所以你跟着吸了一下午的二手烟?”
“那没办法,为了赚钱,总得付出点代价。”宁知远说。
岑致森皱了皱眉,提醒他:“以后办公室里备着瓶香水,别问别人借,这种私密用品,你好意思开口?”
宁知远:“我好意思啊。”
岑致森沉下气,在宁知远的笑声中手掌滑向他颈后,拇指不断揉弄着棘突上方那块柔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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