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本宫也有耳闻,说贵妃产后伤身,皇上特意命人制药调养,都是女子最宜服用的,有补气助孕之效。”
颖婉容神色严肃,“臣妾并不敢欺瞒娘娘,那药方还在臣妾宫里,娘娘找个精通医术的人来瞧,便能看出蹊跷。”
只是她这样说了,静贤妃依旧不信。
一则是不信后宫嫔妃会自己喝避子汤,二则也不信皇上如此宠爱叶筠,会叫她喝避子汤。
毕竟,倘若不愿让叶筠多生,早该在生下四皇子后就给她下药了,何须等到又生一胎,加封贵妃后再如此。
眼神微闪,忽然道,“莫不是你被贵妃算计了,她故意叫人调换了药渣,让你服药伤身,再不能有孕。”
只是颖婉容却摇头。
“娘娘的怀疑,臣妾也想到过,只是臣妾娘家人看过,那药方虽避孕但是并不伤身,停药一段时间后就无任何影响了,若贵妃真的想害臣妾,哪里会这样行事。”
末了又凑近几分,压低声音道。
“臣妾以为,可能是她眼下不想再有孕产子,多生风险,故而昧着皇上,私换药方,偷偷的喝这避子汤。”
这一番分析,也算是在理,到底将静贤妃说动了几分。
“若真如此,本宫手里也算是握住了贵妃的一个把柄了,皇上如此宠爱她,倘若知道她不愿为自己生育子嗣,偷喝避子汤,想必会十分恼怒吧。”
静贤妃眼中滑过一丝冷意,唇角不由的扬起几分。
颖婉容垂首,“娘娘所言极是,贵妃此举若是坐实了,可算是狠狠伤了皇上对她的情谊呢。”
“嗯,你且先回去吧,此事容本宫好好想想。”静贤妃摆手。
颖婉容起身行礼,便退了出去。
静兰阁偏远,回去恰好经过御花园。
刚好瞧见皇上正和叶筠在里头的锦鲤池里喂鱼。
宁琛捧着鱼食盒子,叶筠一把一把的抓了往里撒,笑的孩子一般。
而宁琛的眼神全落在叶筠身上,瞧着她笑,眼里也含了星辰似的柔亮。
这样的场景,可不是颖婉容一直期盼的么。
独得圣心,实在太诱惑人了。
“婉容,咱们要过去见礼么?”橘白小声道。
“不了,皇上和贵妃正在兴头上,我又何必去扰人雅兴。”颖婉容收回目光。
心中只暗暗盼着静贤妃用好了她递上的刀,叫贵妃早些笑不出来。
而静贤妃的动作也确实快,已经再命人想法子去弄药渣了。
只是颖婉容得药渣那会子,叶筠刚回宫不久,又接连忙着办了中秋宴,又急急操持着重阳宴,故而疏忽了,所以叫颖婉容钻了个空子。
后来那太监就被打发了,如今昭纯宫上下铁桶一般,静贤妃想再得药渣,就很难了。
于是只能派了人去踩点打探,伺机而动。
不过眼下叶筠还没注意这个,今儿她突发奇想,想做风筝。
在御花园里喂完了鱼就拉着宁琛回昭纯宫里鼓捣起来了。
南启的京都靠北,五六月是正放风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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