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招手让那太监上前来,叫南栀和绘月细细查看他身上的东西。
不消片刻,绘月便发现了异常。
“娘娘,他这衣服上似乎有股淡淡的青草气,奴婢没闻过,不知是什么草。”
“去请沈太医。”叶筠立即道。
并走上前去查看,凑近闻闻,的确是有股气味。
的亏是没有一上来就暴躁的把人给处置了,否则还怎么发现这一茬。
这时,那太监忽然道,“贵妃娘娘,奴才想起来了,奴才今日早晨来当差时,路经钟粹宫,撞上那里扫洒的太监,被泼湿了衣裳,他便赔了奴才这身衣裳,这个衣裳不是奴才的!”
钟粹宫,这个结果又是意料之中。
果然是静贤妃的手笔。
可是仅凭一件衣裳,一个扫洒太监,根本定不了罪。
静贤妃定会一推六,伤不到她什么。
不过即便如此,这一回叶筠也要在宁琛面前将此事给戳破了。
哪怕只是叫宁琛有所怀疑,也不能再让静贤妃继续在宁琛眼中顶着羊皮,装纯良。
很快,沈平之就赶到了。
细细一闻,便查出这香味乃是荆芥,也就是后世被称作猫薄荷的草。
提取汁水,喷洒于衣物上,自然是诱猫发狂。
叶筠心中了然,便让沈平之给那太监处理了一下脸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就带人去了九宸宫。
听闻御酿菊花酒都打碎了,宁琛的面色也不好,但还稳得住。
“奴才们做事不当心,这也不能怪你,御酿的菊花酒没有了,也还有别的菊花酒,从外头买好的来就是了,你切莫动气伤身。”
见宁琛还安慰自己,叶筠心里也是微微触动。
不过此时不是感动的时候,略调整心绪就把猫的事情给说了。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恰好这拉车太监的衣裳被钟粹宫的扫洒奴才打湿,又被赠了一套沾染了荆芥汁液的衣裳,而后便招致野猫攻击,打翻了一车的酒。”
“你怀疑有人故意为之。”宁琛蹙眉。
叶筠神色坦然,“说不上怀疑,只是臣妾觉得也太巧合了些,若不查清楚,这传出去,生出口舌是非,坏了静贤妃的清誉,也于后宫安宁不利。”
“是啊,原先娘娘难产,涉及秦氏,秦氏本又是钟粹宫里的人,得静贤妃娘娘调教。为此,奴婢也听到过些许闲话呢。”南栀在一旁适时提起旧事。
原本这种种的巧合,宁琛心里就有些怀疑了,在说起叶筠当时的难产,一时更重视起来。
伸手将人牵到身旁,叫她先坐下,便叫人去请静贤妃来。
不多时,静贤妃便到了,瞧见叶筠也在,心里早知道是什么事,但脸上还是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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