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马上将屁股从那张凳子上挪开。”
邢仁态度坚决:“不去,没空。”
方仲尧一声不吭的掏出手机,邢仁僵成一条线,原以为方仲尧就是不分场合准备对他意谋不轨时却听他拨通电话叫外卖。
邢仁手脚僵硬的端杯子喝水以及目光惊慌的继续盯着屏幕。
结果ppt上面的字半个也看不进去。
他意识到这样不行,眼前喜欢了十年的人就像一台雷达干扰器,不断在捣乱着他的思绪。
分手的确是他单方面的宣告,被父亲知道后要断绝关系的无措,以及对方家庭施加的压力,让他还没有想清楚就先落荒而逃了。
直至如今,才被弟弟一通电话告知父亲身体状况不加,随时能撒手人寰给吓得跑了回来。
没想到遇上本以为有更好发展的初恋。
方仲尧的父母在市里有自己的事业,以他们的人力物力加上本身也优秀的方仲尧,他不应该会留在这个小县城里做毕业班的英语老师。
所以邢仁没想过会见面。
可狭路相逢,狂风卷着暴雨,邢仁被堵在那间小宿舍里。
即使方仲尧有理有据,也没从心虚的邢仁嘴里盘问出半点以前的事。
气得他把人按在墙上猛亲了一通。
有人改变方针,就有人连锁的思考退路。
一进一退,中药始终没把杏仁归纳在内。
方仲尧锁上办公室的门,走到邢仁旁边:“我们谈谈。”
符合他的意愿,所以邢仁端正姿态跟他谈:“你说。”
“我在等你,我们重新开始。”
开门就是一炮,直把邢仁打蒙圈了。
邢仁差点成熟杏仁:“住进你宿舍是因为我不喜欢枇杷叶上的绒毛。”
“你恶心绒毛,却喜欢软乎乎的我。”
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就像你说不过一个翻旧账的。
邢仁对上他的眼睛,心有戚戚。
这个如此留恋彼此过去的人让邢仁难以开口,好似无论说哪句,都会看轻那些情谊。
何况他留在这的目的显而易见。
邢仁想:“算了,你就是喜欢他。”
而后他心神收敛,习惯性的摸口袋拿烟,却想起最后一口精神粮食已经在昨天被他消耗。
方仲尧看见他的动作,善解人意的拿出烟递给他。
邢仁一愣,接了过来,打火点的时候看到场景,又默默地捻灭了。
他像是为了掩饰尴尬,生硬的扯开话题:“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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