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自己去玩吗。下班时间不想跟任何人聊天谢谢。”
陆濯当即做出一个给嘴拉上拉链的动作,不再说话,拿起啤酒罐,起身往一侧栏杆上一靠,听底下的演奏。
叶青棠又一轮寒暄过后,离开人群去院子草坪那儿拿食物。
她拧开一瓶水喝了一口,目光越过正在演唱的乐队,看见对面角落里站着的身影。
她没引人注意地走了过去,笑问:“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没错过什么吧?”应如寄笑说。
“没有,蛋糕还没切呢——要吃点东西吗?”
“刚从饭桌上下来。”
“应酬去了?”
“嗯。”
“难怪穿这样。”
他着正装衬衫,西裤和皮鞋,比平日里的装束更要正经三分,一种不可亲近的清贵之感。
应如寄也在打量她。
黑色挂脖的复古连衣裙,头发似专门打理过,呈现有规律的大卷,不像平常那样蓬松随意。脸上描了精致的妆容,浆果色的红唇,明艳非常,没有一丝瑕疵,但也因此缺乏一点生气。
应如寄盯着她看了会儿,轻声笑问:“你好像有点累。生日不开心?”
“没有。”她下意识否认。
“没有吗?”
叶青棠轻轻地咬了一下唇,不说话了。
默了一霎,她伸手抓住他衬衫的衣襟,将他往后一推。
应如寄不明所以,回头看了一眼,也就顺着她的动作往后退了几步,彻底退到了黑色栅栏上缠绕的蔷薇花藤的后面,没有灯光照及的地方。
叶青棠抬手,手指顺着他的下颔,慢慢地攀上去,轻触他的鼻梁、眉骨。
最后,又颓然地落了下去。
脑袋低垂,额头往他胸口一抵,不再动作。
昏暗中,只闻起伏不定的呼吸声。
片刻,应如寄抬手搂住她的腰,低头,温柔地问:“怎么哭了?”
第14章-14-我没有那样坦率
他衬衫衣料上沾了淡淡的酒气,被眼泪洇出一小片潮湿,温热的,像对着冬日的窗户玻璃哈出淡白的雾气。
叶青棠试着出声。
该怎么说,那封信,那封请柬。
她比谁都清楚,她独角戏的心事在三年前就已结束,但哪怕已然知晓故事的结局,带着觉悟翻到最后一页,看见句末的最后一个句号,依然会觉得怅然、失落和空虚。
华彩盛大落幕,她被留在灯火熄灭的观众席,甚至与这个故事无关。
叶青棠轻声说:“你有没有过这种体验,特别热闹和开心的时候,会突然觉得失落。”
“会。”
“有专业的术语描述吗?我自创了一个词,后狂欢综合征。我可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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