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要回去了,最近好吗?」
「有点糟,最近很多事情。」
「嗯……能帮你什么吗?」
能帮我什么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能让禾冉帮我什么,只是觉得,就是想跟他说说,说我最近不好,说我觉得好累。总在这种时候,最希望他能在身边,再跟我一起去散步,然后用长长一条路的时间,冷却我的烦躁,抚平我的难受。
如果可以,偶尔真的觉得,如果宋禾冉能陪我一辈子,那该有多好?
「你能帮我的,总是很多啊……」
在手机的这一端笑了笑,我的指尖持续在萤幕上跃动:「如果以后我变得很没用,一定都是宋禾冉宠的……」
「是是是,那就都不要宠啦?」
「你怎么捨得呜呜呜。」
「看吧,不宠就会变这样啊。」
其实不管我说什么,除非有一天禾冉真的决定不再喜欢我了。否则,他对我的放纵,就不会停息。
「好啦,确切回来日期是哪天?」
「干嘛?你要来接我吗?」
「是不能问噢。」
彷彿能看见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泛起柔柔笑意,几秒鐘时间,他又回了讯息:「到台湾就会跟你说,乖。」
什么嘛……根本把我当孩子哄啊。
丢了几张贴图给他,我又把手机丢到一边,拿出日记,一笔一划记下今天发生的两件太过慑人的事情。关于你,关于语静。
两个曾经在我生命中,万分重要的存在。
时间过得很快,尤其当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不是唸书准备考试,就是准备学长姊七月的成发。每天早上睁开眼、发完起床呆,就要开始思考今天要考什么、招商还需要努力多少。
恶梦还是持续,最近常常梦见招商时被店家赶出来、考试不是不小心缺考就是被死当。
楮楮说,现实总和梦境相反,所以招商会很顺利、考试绝对allpass。那么,当初梦见你离我而去,你也会回来么?
语静从那天之后,对我一直淡如水,除了国文小老师的公务合作,其他时候都不愿跟我多说话。时间久了,我也累了,所谓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约略就是这样吧。
期末考前,这学期的最后一堂社课,学长姊订了饮料、准备表演,整堂课都闹哄哄的很热闹,欢笑声不时传出,嗯,因为公关学长牺牲了不少色相。
夏培睿难得地在非彩排时间的社课上露一手,炉火纯青的弹琴技巧还有浑厚微哑的歌嗓惹得一堆女孩眼睛冒爱心——就连基本上淡定自持的米恩,也扬起满足的笑容,几乎是陶醉其中。
天、哪。
直到社课欢乐结束,大家一块儿整理教室,学长把我叫到外面,然后拉着我的手带我到另一间空教室。这是又要干嘛,讲什么悄悄话吗?……
他将握拳的手伸到我面前,一放开、一条项鍊随即落下,因为鍊子掛在他手上,所以只有坠饰垂在我眼前。是个可爱的吉他的坠子。
干嘛,他这时候要送礼?
「虽然知道应该不会有我想要的结果,不过毕竟都要开始准备学测了,我想还是这时候跟你说清楚比较好。」
嗯?结果?
「我们平常相处,很多时候都在谈『沐晴』的社务,甚至其他时候,大概都还是因为语静才有多聊天交流……」
慢着,现在这节奏、
「可是其实从第一次见面,就默默地注意着你了吶,学妹。」
「……」我以为,你有副社学姊了……
「徐灿云,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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