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听明白了这些,齐誉的心里倏然泛起了一丝感激之情。
殷俊他不仅帮自己说了好话,居然还将幕后的秘辛告诉了自己,这一点非常难得,也很具人情味。
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这些信息确实对自己非常重要。
事实摆在眼前,皇帝他不喜自己!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自己展现出来的某些聪明才智和超前见识,让皇上感到了不舒服或者说是不放心。
这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
犹记得,孟岚山曾劝导自己说,莫要木秀于林,否则风必摧之。
自己也是牢记在心,并时时谨慎,没想到还是犯了这方面的错误。
也难怪皇帝对自己的态度摇摆不定,感觉时而亲近又时而远离,原来这些都是有原因的呀!
不过,也不用太过沮丧,皇上并没有真正地放弃自己,只不过是不想重用而已,齐鲁一行就是个例子。
或许,等到哪天这芥蒂之心变消释了,自己的前途也就变光明了。
不管怎么说,殷俊是出于真心帮了自己,这份恩情还是要记住的。
齐誉笑笑,举杯谢道:“你这人情我记下了,话不多说,乾杯!”
“呵呵……”殷俊喝罢,又调笑道:“你酒量小,少喝点,免得柳荃在家里挂念。”
“我说,你怎么说话呢?没事老提我媳妇干嘛?”
“休怒!我口误,我罚酒……”
“……”
酒过十巡后,齐誉没有喝高,但殷俊却是喝吐了。
为何呢?
他对未来产生了迷惘。
如果他岳父真的致仕了,这大腿可就抱不成了……
想到此,殷俊不禁渭然一叹,道:“村夫,你的前途不明,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咱俩是同病相怜啊!”
生在福中不知福!
不过,齐誉也没再刺激他,只是劝道:“莫要心急,老首辅乞骸骨的折子不是被皇上给驳回了吗?这么看的话,皇上还是有心留任他的,再等等看吧。”
殷俊却是摇了摇头,道:“圣意难测,谁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他到底是真心挽留呢?还是做做样子!”
这谁知道。
即使是钟义本人,估计也猜不出来吧?
唏嘘了一阵儿后,齐誉就带头聊起了其他。
是啊,与其杞人忧天,还不如坦然面对。
于是,气氛又好了起来。
谈笑间,殷俊突然问道:“村夫,那《剑去》和《风中悍刀行》的,是不是你写的?”
这若放在以前,齐誉肯定是立即否认,但今天却是不同,他十分诚实地点了点头,道:“是我。”而后,又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殷俊笑道:“你忘记了?上次你请我喝酒时,也是在这家食肆,而在那时,就是我帮你出得主意。所以,当我看到那本《剑去》的时,第一感觉就是你编写的。”
齐誉淡淡一笑,道:“俱往矣,吾封笔在即,已经决定不再写了。”
“为何?”
“因为我现在不缺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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