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有了个拖油瓶,秦牧自然不会去刘丹下榻的国际宾馆。王海涛现在是将功赎过,已经将那五百八十万退还了四百万,其余差额被华夏财团补齐了,也算是消了王海涛身上几分罪过,也是提前支付的年薪。对于华夏财团的大手笔,王海涛自然是感激涕零,早上的时候就风风火火的赶往安徽,与万燕进行初步的接触。
几个月不见,慕冰彤好像更女人味了些,邻家女孩的气息虽然在她身上还残留了一点,不过所剩不多,倒是举手投足间带着女性的妩媚,更增添了几分风韵。
两人到了王府井,秦牧要了个包间。他们来得尚早,否则那些贵宾间早就被预订出去,经理是谁也不敢得罪的。
要了一壶龙井,秦牧才笑着和慕冰彤聊起了天。说到底,这颗美人痣在秦牧心里终归有些念想,却不是他对慕冰彤有什么邪念。慕冰彤也知道秦牧这人嘴皮子有时候很油,但作风却很正派,也乐得找了这么一个朋友。
两人海阔天空的说了半天,慕冰彤总算问到秦牧到底做什么工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秦牧穿着土土的中山装,才几个月没见,他已经开上了军牌车,身上也是名贵的西装。慕冰彤整天在京城和上海之间飞,眼光自然不差。秦牧也懒的解释,只是说自己正在跑一项业务,跟军方挂上那么一点钩,这辆车是个公子哥借给他在京城代步用的。
慕冰彤见秦牧说得老实,哪里会猜到秦牧是故意隐瞒,纵然是个县委副书记,但按照秦牧的年龄来计算,也算是惊世骇俗了。
不多会儿饭菜就上来了,精致的四个菜,慕冰彤夸张的喊道:“天啊,王府井的饭多贵啊,你还要这么多菜,这不是铺张浪费吗?”说完,心疼的一边抽冷气,一边使劲往自己嘴里塞饭菜,一点都没有担心胖的顾虑。
秦牧端起茶,微笑着看着慕冰彤,曾几何时,他也誓要带那个她来名贵饭店潇洒一回,这一次算是聊慰心愿吧,现在记忆中的那个她,恐怕还没有出生呢。
慕冰彤还不忘记给秦牧夹菜,一个劲的让他不要浪费。秦牧奇怪的问道:“你怎么跟饿死鬼投胎一样,几天没吃饭啦?”
慕冰彤被秦牧这句话噎了一下,慌乱的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喝了一大口,小手拍打着胸前的峰峦,那一**的浪涛倒像是故意引诱秦牧的眼球。只是一瞥,秦牧便侧过头去,把目光对准了室内的国画之上。
好半天,慕冰彤才喘过气来,嗔怪的说道:“你能不能说话正常点,什么叫饿死鬼投胎?我这是看你赚钱不容易,帮你做到颗粒归仓。”
秦牧听她说的有趣,哈哈大笑起来,下定主意不让慕冰彤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跟慕冰彤聊天,让秦牧感到自己还是个年轻人,不用整天把心思放在尔虞我诈之上。
两人正吃着,门外传来不和谐的声音,一个年轻而张狂的声音叫道:“我说过定了八号,就用八号,什么十八二十八的都给我闪一边去。我说老刘,你是不是故意削我的面子,这么多房间没人用,偏偏就我的包间给人用了?你摆明了是抽我脸呢!”
秦牧听得眉头一皱,这声音就在他们门口,何况秦牧吃饭总喜欢坐在8号房,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改不了的。慕冰彤抬起深埋在食物中的脑袋,疑惑的看着秦牧。秦牧摆摆手让她继续吃,便起身走到了门口。
门外不甘心的声音依旧,那年轻人继续叫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家的公子爷,不知道京城王府井的规矩,还反了天了。”说完,他的手便搭上了房门,急的旁边的刘经理满头汗水,却又无可奈何。
门刚刚打开,年轻人就看到秦牧清秀的脸庞。别说,这年轻人还真是秦牧认识的人。他一见到秦牧,说话的声音顿时小了一些,脸上有些窘迫,张狂公子哥的样子收敛了不少,他冲着秦牧笑了起来,有些讨好的味道在里面:“老八,原来是你啊,这经理不认识你,也没有给我说明白,这不是自家人跟自己人怄气嘛。”
这人却是秦牧大姑秦宁家的老三窦城,在秦家小辈里面排名第五,比秦牧大上几岁,现在打理着家里的生意,是大姑秦宁家商业在北京的负责人。本来他是看不上秦牧的,但去年的时候,秦牧一个“旗舰店”的综合市设想直接被老大窦斌采纳,惹得窦家的产业上升了数十个百分点,由此窦家兄弟三个对秦牧多少有些心服。加上翁文华在美国的势力,秦牧又是被家族看好的从政人员,以后这辈的人短不了仰仗秦牧的鼻息,这让窦城对秦牧就有了怕劲。
秦牧笑着伸出手,和窦城握在一起,这种官场的语言窦城很不习惯,不过秦牧也不以为甚,吩咐经理忙他自己的事情,再给这边添点菜,便拉着窦城和他的几个朋友进了包房。
众人进屋之后,恰巧看到如空谷幽兰的慕冰彤用餐巾纸小心的擦着小嘴,其中一名公子哥就怪叫起来:“哎呀,这么标致的小妞,吃完饭别走,跟哥们我乐呵乐呵去。”
这句话一出,窦城听得就是一肝颤。秦牧是什么人物,是连老爷子都青睐有加的小辈,虽然现在仅仅是个县委副书记,但北辽那是老爷子家的地方,把秦牧放在那里绝对用意很深。这些弯弯绕没事秦宁和大家长窦天明也会给四个儿女讲一下,免得他们太过于张狂。此刻他这个朋友出言张狂,秦牧要是起狠来,凭这家伙的身家,还不够秦牧一根汗毛的。
慕冰彤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外表宁静内心泼辣的她张嘴骂道:“想要老娘陪,也不掂掂你的份量。”
秦牧本来脸色一沉,想直接撵人,但现慕冰彤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乐得冲窦城使了个眼色,让他静观其变。窦城心里暗暗叫苦,不经意的冲同来的几人使眼色,希望他们能阻止这场唇舌枪战。可惜他们这一群人后面也都有人,加上平日在京城嚣张惯了,见到慕冰彤一个个的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即把慕冰彤用车带走,哪里还顾得上看窦城的脸色,一个个的叫起好来。
秦牧的鼻端轻轻的“哼”了一声,窦城的脸色就变成了苦瓜。这事要是捅到老爷子那去,他非掉一层皮不可,可秦牧虽然表示了自己的不满,但却依然双手环抱,摆明了要看下去的意思,窦城也只能傻巴巴的额头冒汗,站在秦牧的身侧一个劲的使眼色。
站在京城这块地儿上,谁也不知道谁背后有哪尊大神罩着,嚣张跋扈迟早出事,不过秦牧并没有打算搬出秦老爷子出来,那就未免太小题大做。这家伙明知道自己和窦城认识,又看到自己和慕冰彤是同伴,还敢这么嚣张的说话,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人的家世恐怕跟秦老爷子有些不对盘。
京城的水太深,但从京城可以看到地方,有些事还是有些端倪的,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增加一个官场的敌人,但早已经存在的,他并不介意捋一捋他们的虎须,把自己摆在名面上,毕竟,现在秦家面上的领军人物还是高沛,为了让高沛安全一些,他不介意站出来得罪一些人,花几年时间暂时雪藏。官场资历靠的是熬,纵然秦牧手眼通天,也要遵循这些规则和制度,否则还不捅出天去。他决定在澜宁县经营几年,也是奔着这样的考虑。
慕冰彤的泼辣言语,引起那年轻人的怪叫,他冲着秦牧斜了一眼,阴阳怪气的笑道:“别人怕你们秦家,我可不怕,今天这个妞我要定了,怎么样小子,过来亲热亲热?”
这就是没有任何掩饰的挑衅了,也是摆明了态度要碰碰秦牧。秦家老九,秦老爷子的嫡亲孙子离家多年终于回归,这消息在京城里面也就是最上层的那些人物知道。秦牧若是不站出来,这就有些示弱了。虽然秦牧习惯于越级挑战,不过有人当面要打他的脸了,他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的过去。秦牧拍拍窦城的肩膀,温言说道:“五哥,这位是谁啊,恕我眼拙,实在看不出来。”
这句话无异于一个响亮的耳光,这几个公子哥在京城混惯了,也张狂惯了,听秦牧一副不把他们看在眼里的样子,纷纷鼓噪道:“姓秦的,你找腻歪不是,这是咱们大名鼎鼎的郭少。”
秦牧扑哧一笑,也不搭理他们,低声让窦城去打个电话。窦城听着秦牧话里的意思,眼睛越睁越大,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小表弟了。
窦城离开之后,秦牧双手一摊,慢慢的说道:“先生们,这里好像是我的包厢,我并没有邀请你们进来,我是否可以认为,你们属于不被欢迎的类型呢?”
既然窦城不在,秦牧自然就把脸皮撕开。秦家只有三人混迹政坛,但是官场上掰手腕自然有官场上的规矩,这几个年轻人的样子也不像是在体制之内的人,否则绝对不会这么张狂。越是背景深厚,越要小心翼翼,不肯被人拿了把柄,秦牧是官,他们是民,总有些方法让他们吃个哑巴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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