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汪锲怀疑自己眼前所见,也怀疑自己耳中所听。
季幕的声音十分淡漠,和冬季的寒冷相配:“你这种垃圾,也配提到他?”
季幕看着汪锲,往前的柔弱和温柔消匿无踪,他压低了语调,眸底是一分阴鸷:“你如果敢在别人面前,用这件事诋毁侮辱他,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玫瑰虽香,可它的刺也很锋利。
再者,季幕的玫瑰花香之中,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季幕?”汪锲双脚麻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一个oga的气势所压迫,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此刻的季幕,像是丛林中长大的野兽,眼神锋利,獠牙护己,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季幕陌生如他人,仿佛曾经那个柔弱的oga根本不是他:“听过季层这个名字吗?”
汪锲怎么可能没听说过,甚至,汪锲的父亲一度想去拜访定居h国的季层,想攀拉一些关系。可惜后来季层去世,他的儿子根本撑不起季家,季家也就此没落了些。
季幕淡淡道:“他是我爷爷,虽然已经过世了,但目前的季家也不是你能高攀上的。”
“……你、你是季家的人?!”
季幕毫无表情,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动用季家的名头,但汪锲实在是太麻烦了,必须尽早解决,不能再继续给顾远琛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他拿起包:“以后离我和顾远琛远一点,知道了吗?”
说完,季幕扶着墙,走出了教室。
汪锲完全呆愣在原地,过了很久,才像是受骗一般,不甘地扯了扯嘴角。他踌躇了片刻,最终决定追出去。
然而,在他跑到教学楼外时,他看到了来接季幕的顾远琛。
此时,季幕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跌倒在顾远琛的怀里。汪锲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季幕和刚才的季幕是同一个人,又或者,刚才的季幕,一直都披着无害的伪装。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
季家即便现在不如以前,可和顾家也还勉强算是门当户对,他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汪锲百思不得其解,却在对上顾远琛的视线时,怒火没来由地燃起。
显然,看到他的顾远琛是把他当作了还在继续纠缠季幕的变态。
顾远琛侧过身,将“柔弱”的季幕护在身旁,扶着他一路走到车前。随后,他警告般的目光再次看向了汪锲。
汪锲撸了一把头发,像是被开了一个惊天的玩笑,他嗤笑:“妈的,他们俩这是都在演戏吗?”
而另一边,顾远琛已经让季幕坐上了副驾驶,一脸不悦地关上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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