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冥冥之中感觉到某事不对劲,那这件事情,必然有诡异!
正如在这茫茫大漠,他曾多次在天意的指引下,直捣敌人的老巢。
折可克不动声色地看了吕伯野一眼,问道:“小吕怎么会突然想要给小五带茶叶的?”
“你们俩愣着干嘛?快过来坐下,”吕伯野笑着招呼他们,态度自然又热情,“还不是因为前两天小五说操练太累了,好想喝一喝这里的茶……”
“哎哟~~”夏侯广一副和吕伯野调侃的模样儿,胳膊往他脖子上一搭,“吕哥你这么记得兄弟我说过的话?你可真是贴心呐!这样才是好兄弟,可不能再像是平时那样了!”
“平时哪样了?”折可克笑嘻嘻地接上,“难不成平时你吕哥对你不好?”
夏侯广叹气:“也没不好,但是平时我说我要吃烧饼啥的,让吕哥路走过路过帮我顺手买一个,他都嫌麻烦不肯帮忙。”
“这可太伤害兄弟我脆弱的小心肝了啊~”夏侯广浮夸地捂着心口。
“恶心不恶心啊你,吃你的吧!”折可克埋汰地大力按了按夏侯广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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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伯野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这两位朝夕相处的伙伴,无论是折可克,还是夏侯广,态度都太过自然了。
他们好像对他没有一丝一毫其他想法,因为信任度太高,而呈现出了一种灯下黑的感觉,他们没有对他不合常理的行为有过丝毫不好的怀疑与猜测。
但是吕伯野依然感到不安,因为他们的疑问,似乎越来越多了——
“你这臭小子,你吕哥对你好你不回家烧高香,你搁这儿阴阳怪气说他从前不给你带烧饼!”折可克有又笑又骂,他明明态度自然,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在加大吕伯野身上的割裂感。
果不其然,夏侯广摸了摸鼻子,尴尬道:“这能怪我呀?主要是吕哥你自个儿不觉得你很诡异嘛!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啊,怎么突然对兄弟那么好,你最好从实招来哦,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俩别胡咧咧了,我看小五你就是皮痒,对你好点,屁话一堆,明日看我怎么收拾你!”
吕伯野笑哈哈地粗暴地将事情糊弄了过去。
他抿了抿唇,几不可见地动了动眉毛,不行……他还是要想办法,彻底消除这俩人最后一点点疑虑才行!
一个谎言的出现,要用无数个谎言去掩盖,说的就是吕伯野现在的情况。
吕伯野若是不心虚,给夏侯广带茶叶真的就是他的目的的话,他完全可以直接反问折可克为什么要像现在这样子,如同审犯人一样审他?问东问西的?
然而实际上他心虚,他心里有鬼,人在底气不足和准备不当的突发情况下,就容易出现差错,就像是现在的吕伯野一样。
吕伯野他不得已,选择了顺着了夏侯广的话说下去:我确实是因为某些原因,受了刺激,才突然对你那么好。而这个原因,就是——
“唉!”吕伯野重重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因为我那老母亲啊……”
没有错,吕伯野还有老母在世。据说他早就想让老母亲搬出来住,但是住在乡下的吕母因为乡里乡亲大家都很熟悉,她生活得很自在快乐,所以不乐意到这边来。
“哦,你那老母亲怎么了吗?”折可克笑着给吕伯野两人倒了一下茶水。
吕伯野苦笑了几声:“还不是因为她想要抱孙子了……我实在是头疼。”
“这有何难呢?吕哥,你已经是校尉啦,怎么会找不到老婆呢?”夏侯广满脸不解,“只要你愿意的话,你挑个姑娘,姑娘也乐意,那你俩明天就能够把六礼都走完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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