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莘耳朵并不背,听她们这么大发议论,虽说始终没猜到宋家身上,然而论到外室小妾这里,已经是不远了。
她现在是做了人的外室没错,把外室带到祭祀典礼上,这种事也就傅昭临能干的出来了,其他人都是藏着憋着,他像是生怕人不知道似的。
宋莘不知道傅昭临是怎么想的,然而害她担惊受怕被人议论的是他,要让她一点不怨,实在是难。
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傅昭临就站在武官前列,虽说穿的一样是檀青色朝服,可他那样高挑的身段,一眼看过去就能认出来。
似是意有所感,宋莘看上去时,傅昭临也正巧朝她这个方向望,她下意识把视线撇开,再看过去时,他已经转过头面向皇帝了。
等了一个时辰,皇家总算带着百官上了祭坛,官眷也得令可以随意走动。
元禄给宋莘找了一间干净禅房,一进了屋子,宋莘便把自己关在里面,整整睡了一个下午。
她自以为这样躲着便好,却不知已经有人猜出她坐的那辆马车是傅昭临的了,还有人认出陪行的小厮也是傅昭临的人,这样一合计,她与傅昭临的关系就不言而喻了。
傅昭临至今尚未娶妻,家里有妹妹的事也鲜少有人知道,以往都说他不近女色,如今这一面的流言也算是被打破了。
人一旦闲下来,聚在一起又没事可做,八卦流言便传得飞快,就算是落到傅昭临身上也不免于此。
到了傍晚,傅昭临带了女眷参加祭典这事已经在官眷中传开了。
宋莘对此一无所知,下午元禄送来斋饭,她和红桃一起分着吃了,便在房里坐着等天黑。
眼下天气越来越热,寺里没那么多人力伺候,除了提供斋饭外,其余的一概不供,洗澡的话得自己去澡堂里冲凉。
宋莘怕碰到人,所以等天稍晚一些,才带着红桃一起去澡堂冲了个凉。
踩着撞钟声回来,进屋时已经快到亥时了。
傅昭临躺在竹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听到推门声音便扭头看她。
大人,你怎么来了?
你这里我不能来?
傅昭临换了白天那件朝服,穿的是一件玄色的宽大袍子,身上同宋莘一样带着水汽,也不知是从哪里洗过澡来的。
宋莘记着白天被人议论的事,见了他,面上也没个好气,枉她猜了这么多他带她出来的缘由,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为了那事。
她站门口半天不动,傅昭临就有些不耐烦了。
过来。
宋莘放下换下来的衣服,慢慢挪着步子走到床边。
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傅昭临拉着她的衣摆,将人拽到自己怀里。
他问这话的意思,第一个就把自己排除在外了,谁都可能惹到宋莘,总归不可能是他。
宋莘抿着唇,侧脸贴在他的胸口上,耳朵不觉有些发烫。
大人,我今天差点被人认出来了。
当真?
宋莘点点头,一脸凝重:我又不会骗大人,幸好那两人以前不认识我,若是认识的话,肯定一眼就认出来了。
傅昭临掐着她的软腰,挑了下眉:你倒是自信,戴着面纱也能一眼认出,那得多熟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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