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一天,经过细密侦测的百年大树轰然倒塌,散发着紫檀特有的青木想起,周围几米内的常见昆虫瞬间退散。
“大家注意节奏,不要脱离队伍,更不能放松,不出森林都不能放松警惕!”
六天后,倒下的紫檀数周围混杂着浓重的血腥,经验老道的开采这知道不能等了,再等下去招来的猛兽越来越多,他们的死伤的人就会越多,谁也不想拿生命冒险,更不想带不走这批木头。
清点完所剩不多的五十人,指挥者忍痛告别一棵棵财神爷,挥手回程。
运输对沉默的快速支起一辆辆独臂车,已经没了刚发现宝藏的欢喜,这六天他们一共损失了二十多人,这是多大的伤亡。
老油条们神情要淡然的多,进入大山哪次不是九死一生,但东家给的报酬丰厚,怎么会没人心动!这次老手比较多,死的已经算少的了。
分散在各地的众多小队回归,大量紫檀木瞬间充斥了招远木材库,等着大师父再次进行挑选。
上百颗紫檀被一一检测,次品的用作富贵之家的木材选择,中品的进入官家大户,上品的进入达官贵胄府邸,最优质的被挑选出来优先挪作皇后大殿的贡品。
众多木材商在皇后娘娘登位前半个月,运达到京的材料高达上千种,经过内务府一道道手续,有的在工匠的巧手下有幸成为凤梧宫的一道屏风,有的被做成桌椅,有的做了脚蹬,有的做成风屏悬挂在窗脚,有的干脆没有机会露面被处理殆尽。
这也紧紧是木材一种,皇后登基大典前,举国涌入雁京城供凤梧宫挑选的好东西,只比皇上勤俭登基时多,不比当时少。
一大早,厚重的床幔掀起,宽大的紫檀木床上锦被未掀。
品易捧着盆里清澈的泉水,紫檀盆底按照木纹的纹路刻画出山峦起伏的奇景,质朴的景色旁边,有一个小小的云纹标记,标记底层托起更不起眼的招远商行两字。
戏珠蹲在床边湿了薄薄的毛巾,盖在娘娘假寐的眼上,挽起袖子,拿起一旁的玉珠,绕着眼部的轮廓,为娘娘走珠,助娘娘醒目。
品易脑海中闪过师父说过的这家商行的所有信息,这是皇家经常合作的一家木材行,匠师、做工、选材都被业界称道是师父财产‘贡单’中,为师父输送大半财力的一家,现在想必在赞清手里了。
珠面滚过眼帘,配以柱面的熏香,可让眼睛保持不糊,年过六十依旧光明如初。
品易盯着那小小的两行字,想到前两日赞清送来的三位太监,此刻就候在外间打扫大殿,心境更加平顺。
哪一条路都不是顺达的,更何况三四品太监的职务,学子十年寒窗,他们依旧是十年苦学。
不出意外赞清是指望三个人中有一人能留下分薄了他在凤梧殿的立足根基。
而这次赞清也的确会选人,送来都不是他自己的人,这三个人在宫中没有投靠任何权势,为人均比较低调,能力更是不错,人脉一样广,甚至并不比自己差多少,都是宫中最优秀的一辈内务府之才。
品易稳稳的端着木盆,戏珠为娘娘做了多长时间的滚珠,他就端了多久,手臂都没有颤一下。
戏珠放下玉珠,取了纱丝,扶娘娘起身。
端木徳淑的长发垂落在床幔上,紫色的里衣穿在身上,仅在肩线的位置绣了一串淡紫色的葡萄,晨光穿过纱幔照亮暗红的床间,朦胧了室内的晨香。
端木徳淑睁开眼,清如月辉的眼眸带着丝丝晨起慵懒,看人也软绵绵的不愿意花费力气,像挠在心尖上的羽毛,流水无意。
品易更低垂了几分视线,态度更谦三分。
端木徳淑懒洋洋的坐在梳妆镜前,随手旋转着挂满层层饰品的玉树,从上百套眼花缭乱的耳饰中挑了一件。
戏珠为娘娘戴上,长发盘起,梳妆整齐,换了纱衣,看着自己手中装扮出的娘娘满脸骄傲,这才叫日子。
一道修长的身影轻易的穿过戏珠,立即为皇后娘娘送来漱口水。
戏珠给他让个道,反正已经不止一次了。
端木徳淑看他一眼,这孩子是内务府送来的执礼太监,长的甚是漂亮,如果品路是那种天然可爱到让人想捏一捏的类型,吉梧就是明玉珍珠,因为年纪小这种漂亮带了雌雄莫辨的美,一颦一笑都钻入心里的让人想疼爱几分,重要的是人勤快有眼色。
端木徳淑对他印象不错,确切的说对这次内务府送来的三个太监感觉都不错,像现在在门外值岗的吉利,是他们中最年长的,本该是三个人中最急着出头的,却选择了那么远的位置,可该表现的又奇迹般的没有落下,当真是秒人一个。
不得不说,三个人都是会来事的,还有一个品易,这四个人他都喜欢。
可惜……
品易听到微不可查的叹息便懂了,可惜她是不是年已归隐的皇太后,不能一眼就给吉梧这孩子想要的。
内务府又送来了一批秀女名录,这也是最后一批了。
端木徳淑拿起秀女书册,顺便摊开一张张画像,京中贵族适龄的女子并不多,但加起来也不少。
端木徳淑率先看了宁侯府的女儿,宁侯府虽然这几年在朝中虽然没有任职的中坚力量,但毕竟是百年侯府,重要的是宁侯府的女儿她熟悉,性格是真好,女儿家也漂亮。
端木徳淑摊开一旁宁侯府送来的画像,画中的女孩安安静静的坐在凉亭中,眉目娇柔一片娴静,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怎么看怎么娇嫩的好年岁,有侯府熏陶,文笔才学都堪称不俗,配镇西王可是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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