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满意地“嗯”一声,“我大红包都准备好几年了,到现在还没送出去……”
说到这里,目光又往沈念君身上扫,慈眉善目问了句:“他待你好不好?”
“嗯?”
沈念君略微走神,方才说话没听懂,这句却听得尤为清晰,被这么没头没尾一问,怔住了。
只觉得血气上涌,脸庞倏然热起来,水润地眼眸看着老先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谁知老先生看向卓翼,“嗯,看样是不好意思了……脉搏突然这么快……”
“……”
在有名的老中医面前,果真是没有隐私可言的。
沈念君实在太尴尬,只能捂了嘴,拿咳嗽做掩饰。
老先生这才撤走手,说笑归说笑,看病也不能含糊,略微沉吟片刻,没事人一样安抚沈念君:“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身体虚,需要温补,吃上两个月应该就没大碍了。”
说罢低头认真写方子,边写边说,“我这个方子是内调肝肾补气血的,吃上几副就见效。”
想到什么,转过来身,没有看沈念君,反倒是一本正经嘱咐卓翼,“不过你们得禁房事。”
禁……房事?
沈念君表情震惊。
她震惊的不是禁房事,震惊地是,她还不曾有房事,何来“你们得禁房事”啊?
老先生怕是误会了什么。
她看着老先生成功憋红了脸,想解释一句,又觉得难以启齿……
岂料卓翼波澜不惊,只是疏淡平静地问:“是肝肾不好?”
老先生“嗯”一声,“肝肾虚。”
卓翼略一沉吟,又语气闲适问了句:“禁多久?”
老头皱着眉思索了思索,“先吃药看看效果,三四个月吧。”
“……”
沈念君实在搭不上话,全程沉默。
老头一家备好了午餐,留卓翼和沈念君吃饭。
卓翼问她的意思,沈念君低着头说:“…我想回家。”
一直到上了车,沈念君都觉得面红耳赤。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侧着头一言不发,盯着枯燥乏味地景色,兀自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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