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童甫一明白他是何意,就赶忙要夺包,“你别翻我东西!有病!”
“好了,”某人圈住她手腕,难得的安慰示弱状,呼吸些微不稳,又将她囫囵带入怀里,“省点力气,别一见面一喝酒就炸毛。只许你频频侵犯我隐私权,不准我抗议一回?不带这样的吧。”
温童感到他手掌顺着后脑勺一遍遍地捋。她企图双手搡开他胸口,又奈何脱力,奈何他耍起泼来极为难搞。
耳边人问,“朋友走了?”
“她走了也不给你睡我。”
赵聿生在她头顶笑,嗓音闷闷地,喉结的起落还共振在她额头,“你够自信的,谁说我眼下有那个想法?”
一时噎语,温童干脆破罐子破摔,“你有也无妨。那么多把柄在我手里,我压根不怕的。大不了最后如你所说,我就是自损一千也要伤你八百。”
“嗯,狠话别撂太早,先把主意想齐全了再放话也不迟。”
温童被挤兑得赧了脸,哈气在他襟前,视野里占满他领口下的皮肤。
徒然,赵聿生忽道:“今晚又在酒桌上逞豪杰了,逞完舒坦了?”
她心想怎么地也不敌你佳人在侧舒坦。讥讽话刚到嘴边,又听他轻叹,“下回再遇到这事儿,顶好解决不过,你就咬死了不沾酒。生意桌上酒的确必不可少,但别碰强扭的酒。如果你因为不喝酒就开罪什么人,那这人肯定也不上什么档次,没名堂。”
许是酒精作用的缘故,赵聿生苦口婆心了一大船的话,言毕甚至低头问不给反应的她,“听到没?”
温童冷笑,“你倒是同我说漂亮话,该出头该解围时也不见得殷勤过。”
“哦……”尾音长长地,某人一副豁然貌,“我说为什么突然老大的脾性,原是在这里记仇呢。”
轿门滑开。他率先出去,手还粘在她腕部,“像你这样的性子,且不说今晚在酒桌上,是面对职称矮过你的人。往后棋逢对手,或是遇到什么领导,你只有树立自己的方寸规矩,不要过方拘泥在人际关系里,就不至于被人挑软柿子捏。”
在2512门口,说话的人顿步抹身,后背贴在门板上,示意她解密码。
温童微微抬起眼睑,会上他垂下来的目光,他复又问:“知道你一贯以为拒绝人就等于掐了一条人脉,就等于招人计嫌。可是你本事很大吗?你压根做不到叫所有人都喜欢你。”
“哦。”她抬指去到密码键盘,揿了9和4又停滞。
在踌躇两难的档口,某人掌在她腰侧的手倏地使了使暗劲。一道电流穿云箭般梭过温童体腔,她像种了蛊,继续把余下密码按完:
941126
“生日?”
她不否认,且还补充,“也是我妈的忌日。”
随之入门的人,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拍。他将将落下她手包,前方瘦怯的身条就曲着双臂脱下连衣裙,人站在光影交接处,赤条条的背部冲着他,骨骼方明,纤秾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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