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腿靠坐在墙边,缪仓用墙壁给麻热的背部降温。
应该道歉的……缪仓心想。
但纸笔在掌心掐了好久,他还是没写下那句对不起。
明明,是江平野先没礼貌的。
一帘之隔,两个人各怀心思的沉默着。
……
晚饭铃声响起,缪仓从浅眠中惊醒。
他有些发懵地抓了抓头发,完全清醒后才拉开了床帐。
“哟,一起去吃晚饭吧。”
缪仓:……
现在拉回拉链还来得及吗?甩着胳膊走过来的江平野用行为告诉他,来不及了。
他矮身错过江平野探过来的手,几步走出了房间,这次记得没再关门。
江平野仍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
听着对方的自说自话,缪仓心里本来还存着的几分歉意完全消失,如果可以,他想回到十几分钟前,把留的那道门重新关上。
拿着磁卡领到配餐,缪仓甚至有些习惯了身后人的声音。
后退一步,后脑撞在了一个什么东西上。
他条件反射般缩了下身体。
身后的人却半环着他往旁边凑了下:“小心,不好意思,跟太近了。”
不好意思的是跟太近吗?明明就不应该跟。
生理反射被江平野太过理所当然的语气打断,缪仓往前一步脱离江平野的手臂,缓了片刻应激紧张的身体,犹豫几秒,到底还是没有回头,径直往前走进了餐厅的人流中。
揉着下巴的江平野看看缪仓,又看看窗口的各式晚餐,没忍住问到:“大姨,咱餐厅不是自助式的吗?怎么您这边儿是直接发的啊?”
专心分发配餐的阿姨没注意到方才两人的小剧场,闻言解释到:“有些病人不约束的话会吃太少或者吃太多,他们每天的餐量都是固定的。”
行吧……
摸着发酸的胃部,江平野还是选择了先吃饭。
缪仓现在会去的地方左不过两处,病房或者楼角。
也应该适当让他一个人待会儿。
江平野拿着餐盘去选菜,觉得自己这个有松有紧的治疗方法,比缪仓写在本子上的林医生那些文邹邹的方法好多了。
脱离室友贯耳魔音的缪仓连病房都没回,提着餐盒直接去了楼角赴流浪猫的约。
规规整整挑出餐盒里的肉类放在盖子上,他蹲下身跟猫们一起吃这顿晚餐。
缪仓吃得极慢,一口一口细嚼慢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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