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野抱着材料进门,习惯性先检查空调温度:“没之前那么热了,从现在开始,忌食生冷。”
“可你的,是冰的……”缪仓轻声反驳,想为自己争取一些正当权益。
放下材料转身,江平野斜倚在桌旁不做声,只挑眉笑着看他。
缪仓一时也顾不得所谓正当权益了,偷眼瞟了一下监护人后垂下了眼皮,咬着吸管含糊了一句:“不喝冰的,就是了。”
“你还敢顶嘴了?”江平野并起两指在缪仓额头敲了一下,“关爱一下你自己脆弱不堪的肠胃吧,咖啡本来就伤胃,给你带一杯都是昧着我的良心了。”
奶和咖啡7:3的拿铁,伤胃能力有待验证吧……
但这话是不能说的,说了恐怕还有一个脑瓜崩儿等着他。
缪仓捂着额头,努力认真喝咖啡,仔细看着平板上的半成品人设图,仿佛在想该怎么改进。
江平野最知道什么时候该放纵,什么时候该放过,放着材料没管,扶着缪仓的椅背看他的平板,适时转移话题:“又接了商单?”
咖啡杯里咕噜噜几声,缪仓知道这个小危机躲过去了,点点头拿起笔继续描线。
“钱不够还是怎么?”江平野想起些自己打听过的事,小臂撑在桌上,弯腰侧头看向缪仓,声音压得有些低。
“那个便宜养父,一分钱没给你留?”
缪仓倒是没想到江平野还特意去打听了他的事,但还是实话实说道:“妈妈,给我留了,足够上学的钱,高考完,被扣下了。”
“扣……靠!这么不是东西。”
眉头紧皱,江平野不想在缪仓面前骂渣爹,但已经在琢磨该怎么拿回缪仓应该继承的财产。
然而锁成川字的眉峰下一刻却被另一个人绵软的指尖揉开了。
“我会,自己要的,等……再好一些。”
缪仓的指尖无论何时都是沁凉的,说的话却无论何时都是灼人的。
“别只担心我了,江教授说,你的瓶颈期……”
无论自己身陷怎样的沼泽泥潭,但只要心有余力,就总会把一颗心暖暖热热地捧出来给别人。
江平野觉得自己能克制住一周只给小缪斯带一次咖啡,已经是用了他前二十多年省下来的所有自制力了。
抓着按在眉心的手指擦过缪仓自己的鼻尖:“还说我呢,你也多操心操心自己吧,我早突破瓶颈期了。”
缪仓操的心不少,闻言还要继续问:“画出来了?”
一向潇洒无所顾忌的江大艺术家却被这简简单单四个字问的耳根发热,指尖一顶,将习惯抵在了缪仓嘴边:“还没画完,赶紧喝你的咖啡。”
“过几天中秋连着国庆假,你要没什么特殊想去的地方,行程就我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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