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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饺煮的很透,冰衣化干净了没有夹生,像是新鲜包好的口感,厉挺吃的很香,酒劲过去大半,到这会儿只剩下饿了。
怕夜里积食,顾希安只分了半碗给他,眨眼就见底了。
还要吗。
厉挺擦了擦嘴角,他懂克制,无论是对食物还得人,摇了摇头说了句:不了。
顾希安坐了会儿,见他起身,这才跟着起身收拾餐桌。
突然的,他开口,还有些事没处理完,你先睡。
声音里淡淡的,像隔着一面雾墙那么远。
顾希安抬眸,看了看他,又看了眼时间:又要熬夜吗。
嗯。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进了书房,顾希安看着他的背影和房门关上带起的风。
是她太敏感了吗。
从傈山回来后他开始无缝连接的忙碌起来,像是借着工作在逃避什么。
顾希安的困惑在整理脏衣篮时得到了回答,一件穿皱了的白衬衫足够说明路径与起因。
复杂的花香盖过了他的味道,冬日的海水被灌进红酒杯里,落入她人掌心。红裙,蜘蛛网一般的卷发,精致的妆容,步伐缱绻,一颦一笑都很精妙,像一簇妖冶玫瑰摄人心神。
脑海里控制不住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顾希安有些心乱,也只乱了短暂几分钟,她将衬衣叠好准备明天送洗,顺道将心底的不适感一并消化。
凌晨时分,外头的天还未亮全,像是蒙了一层灰,厉挺从书房回到主卧。
她睡了,嘴角微微嘟起,带着点幼稚可爱,眉头有几缕浅浅的皱痕,厉挺想抚平它也真实伸出了手,在快要触碰到时被她一声呓语止住了。
酒吧这种地方,厉挺在十八岁之前就已经解除好奇,玩腻了玩。
然而此刻,再一次现身在纷扰的灯红酒绿里,总归有点事。
今天这个酒局是他起的头,卓彻找来昔日好友,清一色大老爷们坐在最当中的卡座里,只喝酒聊天,素得像和尚庙。
吵是真的吵啊,厉挺找了个清净地儿顾自喝酒。
多好笑,在酒吧里寻清净,他也觉得自己大概率是有病。
你这一天天不着家,怎么,新婚的热乎劲过去了?
卓彻凑到他耳边,好奇纳闷都有,还觉得新鲜。
数月前那场轰动一时的婚礼热度还没散,阳城百姓茶余饭后的嘴瘾还没过,转眼工夫,这就开始借酒浇愁了?
不应该啊,顾希安对厉挺意味着什么,卓彻比谁都清楚,再看他这样,也不像是放得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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