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钱我还给你了,我我回家了。
这回才是真的气鼓鼓。
顾希安,明天一起去医院,答应了奶奶我得说话算话啊。
长腿勾住行李箱,半个身子挡在她面前,俨然一副不点头不让走的架势。
知,知道了你重复过很多遍了。
囫囵吞枣就答应了。
拽着拉杆,她往边上挪了几步,正打算绕过他。
你几点下班,我去接你。他再挡。
不确定。她又躲。
下班前给我发信息。他还挡。
喂!
顾希安停下来了,实在被逼得没路了,侧边是半人高的花坛。
奶凶奶凶的,还挺有脾气,厉挺适当绅士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说定了啊,明晚六点,我准时到。
七点。她投降了。
好。得逞的人笑得更欢了。
厉挺有多高兴呢。
一直到街尾转角,顾希安还能听到空气中隐隐飘来的口哨声,悦耳欢快的节奏。
公众场合,他至少收敛一下吧。
是该庆幸的。
顾希安沉着脸从医院回公寓的这一路,厉挺的脑海里塞满了那日医院花园的对白。
怕她默不作声,周身的疏离比寒夜更蜇人;更怕她语出惊人,每一个停顿都喻意着否定。
收到她出差的消息,厉挺第一反应是失落,以为是故意躲他呢,可仔细复盘这段时间的举止,规规矩矩,有礼有节,又觉得可能性不大。
好吧,只当她真的去工作了。
这么说或许有些矫情,但并不夸大,顾希安不在A市的日子,厉挺觉得整座城市都空了。
宽阔没几辆车的机动车道,坐不满的办公室,只有机器设备的工地现场,晚间无人的地铁车厢。
他四处晃荡,像一只找不到驻点的雀鸟。
周六,大清早,阳光盖在眼睑上,被刺得无奈睁开眼,比困意更重的是对新一天的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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