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收到短信,总编通知她到一楼大厅汇合,他们约好一起去警局。
A市警察厅。
十平方的小会议室,方形长桌上围坐着五个人,除了总编和顾希安,还有三位办案刑警。
安静的室内,只有电子播放设备发出的滋滋电流声,而背景音是她提供的那段录音。
带着乡音的女声,并不标准的普通话,仿佛历史重演,顾希安忍受着如当初一般的心绞,又一次经历那份紧迫和绝望。
录音结束,其中一名陆警官开口了。
已经请技术部的专员多次鉴定,我们确认这段音频的真实性,并非合成。
合成?顾希安蹙眉,难道你们认为这段录音是假的?
那么惊险才得到的证据,却被他们说是合成,顾希安难得动了气。
陆警官肃着脸,沉声道:录音里的谈话内容与事实并不对等。
如果关键性证据就存在质疑,对整个案子的调查更是难上加难,刚开始,他们不排除是人为的恶作剧,直到后来深挖下去,才真的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我们调查过,据记录在册的资料显示,傈山县全县人口一十五万六千两百人,并没有一个人名叫卓琪。
记录也有可能遗漏。表面数据不一定准确。
实地走访的过程中也没有这个人。
顾希安沉默了,片刻后,又出声道:但你们一定查到了什么,是不是。
陆警官翻开面前的记录本:我们在全国人口失踪名单上查到,三年前,曲市确实有一个女孩失踪了,而她的名字,就叫卓琪。这件事在当地引起不小的轰动,直到现在,女孩的父母都没有放弃寻找。
或许正是他们的这份坚持,让案子找到了新的突破口。
顾希安问:她失踪的时候,是几岁。
十四岁。
顾希安猛地一颤,恍然醒神。
介意我录音吗。
不介意。
你叫什么名字。
卓琪。
信中写道十四岁,是你的真实年龄吗。
不是,我今年十七岁。
那封陈情信,女孩的措辞,用来垫床脚的新华字典,灰败的眸色,泥土里不堪一折的手臂,所有的信息交错在脑海里,迷雾渐稀,真相带着血色渐渐付出水面。
或许,那个女孩早就给了线索,尽她所能地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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