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永向前碰到了坐在驾驶席上的新藤所长的身体。山根像深呼吸似的长长吐了一口气。萌绘也上前去看新藤所长。
借着从前面玻璃照进来的微弱的光线,他们看见有个东西刺在所长脖子的后面。那个部位的白衬衫变成了黑色。不,实际也许是红色。
萌绘有一会儿喘不过气来。&ldo;是刀。&rdo;
&ldo;还微微热。&rdo;弓永轻轻摸着所长的手摇了摇头,&ldo;怎么回事啊……&rdo;
&ldo;死了吗?&rdo;山根问。
&ldo;嗯。&rdo;弓永回答。
新藤所长坐在驾驶席上,身体前倾,斜躺在胳膊旁边的仪表盘上。他的脸歪向一边,像睡着了似的闭着眼睛。
萌绘马上把目光从死者的脸上移开。
一瞬间她的脑海里浮现出父母死时那个可怕的夜晚的情景。她马上驱散了这个情景。她把精神集中在视线上,尽量不去看那个尸体,深呼吸了一下,开始观察驾驶席周围的状况。
&ldo;那里坏了。&rdo;萌绘指着天花板上的控制盘说。
山根伸出手。天花板的那个部分的仪表板凹了下去,耷拉着几根电线。仪表板裂开了。
&ldo;这是无线电。&rdo;山根说,&ldo;是用锤子或钳子弄的……&rdo;
&ldo;无线电坏了?&rdo;萌绘问。
山根突然气急败坏道:&ldo;就是说和警察还没联系上……&rdo;弓永神情冷静地接着说,&ldo;这下麻烦了。我们快回去,最好集合所有人。山根。&rdo;
&ldo;是谁干的?&rdo;山根叫道。
萌绘退回到直升机后面的座位。她觉得有些不舒服,为了分散注意力她观察着后面的座位。座位上放着一本地图册。这架飞机除了驾驶员还可以坐五个人。眼睛习惯了光线后,她看清了地板上流着的原来是血。
萌绘下了直升飞机,到了地面后她感到头很疼。
弓永和山根两人也从飞机上下来了。
&ldo;所里有人会开直升飞机吗?&rdo;萌绘问山根。
&ldo;没有,只有所长会。这架飞机是所长的私人财产。&rdo;山根答道,&ldo;无线电坏了,它已经没什么用了。&rdo;
&ldo;无线电说不定能修好呢。&rdo;萌绘说。
&ldo;啊,你们谁去问问吧。&rdo;山根有气无力地说。
&ldo;西之园小姐,我很佩服你。能那么冷静地思考……&rdo;
&ldo;不好意思。我没有那个意思……&rdo;萌绘道歉说。
&ldo;没到泄气的时候。&rdo;弓永医生拍了拍山根的肩膀,&ldo;山根副所长,凶手就在研究所里。已经杀了两个人了……&rdo;
三个人把新藤所长的尸体留在直升飞机里,关上了门,走进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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