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迅速恢复那副柔顺面孔,凑到老妇人耳边说了几句话。
老夫人闻言,神色大变,看向惠红的目光如利剑一般,脸上的法令纹隐隐颤抖起来,她重重一拍桌子,喝道:&ldo;来人,把惠红拖下去,让管家把她给我关起来!&rdo;
她说要关起来,可不是简单地关在一个地方,在这个混乱时代背景下,一个丫鬟犯了大错,被关起来,几乎就是个死的下场,连去找那些场面上的警探处理都不用。
惠红一愣,不敢置信地看着服侍了多年的老夫人,&ldo;老夫人!老夫人饶命啊,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我服侍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为您做了那么多事……&rdo;
老夫人大喝:&ldo;给我堵上她的嘴!&rdo;
水银站在一边,眼中带笑,安静地看着惠红哭喊着被拖了下去。一只绣花鞋在挣扎中落在了门槛一侧,又被拖她的人迅速捡走。
水银对老夫人说的话很简单,她告诉这个被打击得有些疑神疑鬼的老太太,说:&ldo;章霖曾告诉我,他知道老夫人的一应田契地契银票都藏在拔步床内侧那个雕了莲花的暗格里,这是惠红告诉他的。&rdo;
老夫人对自己的财产看的和唯一的儿子一样重要,她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这两样东西,如今儿子没了,财产就是唯一能令她安心的东西,这样重要藏放财宝的地方她当然谁都不会说。
要是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知道她那些宝贝放在哪,也就只有贴身服饰她多年的惠红了,她负责照顾老夫人起居,难免会猜到一些。
有了之前的铺垫,老夫人立刻就相信了水银说的一切。
实际上,惠红并没有和章霖说过老夫人的藏宝地,至少现在还没说,那是日后才会发生的事,水银毫不客气就从剧情里拿出来用了。
那个会锤她脑子的傻逼系统,既然让她不爽,她就要让那个系统更难受‐‐看,这都要多谢系统你提供给我的帮助。
她脑子里的系统确实被她这一顿猛如虎的操作给激的不停弹警报。当然,它也就只能弹警报了。
【警报!剧情重大偏移,女主角扮演人格失败!再不按照原剧情矫正,将进行电击震荡警告二次!】
对于这个威胁,水银态度很随便‐‐[我无所谓,你可以继续电击,也可以震碎我的脑子,刚好,我现在这具身体里的孩子我也不想要,要么你再来几下,看看这孩子还能不能保下来?唉,这东西还是个重要的主角吧,要是没了,你能让我凭空再怀个孩子?]
系统无话可说,终于安静了下来。
水银察觉到这一点,心道这系统看上去能力并不多,也没有那么高的智能。这是很理所当然的,会奉行做个好女人之类的腐朽思想,也不可能高端到哪里去。要是这系统后面是个人,脑子估计也不怎么好使。
老夫人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抚了好一会儿心口,才将阴森森的目光投向水银。
&ldo;你要记得我今日的慈悲,好好将孩子生下来。若他真的是我的亲孙儿,我可以免你一死,否则,你和那个孽种都要填井,你可听明白了?&rdo;
水银垂下头,充分展现了柔顺而虚弱的一面,&ldo;是,秋婉明白了。&rdo;
老夫人也离开后,水银冷嗤一声,坐到了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嗓子。
在这个平均年龄不超过五十岁的时代,这个老太太也到了可以入土为安的年纪了。
……
作为新媳妇,沈秋婉是冲喜进的章家,她的嫁妆只有一身衣服,非常寒酸,章家送的那些聘礼她一样都没能带回来,全让她那个赌鬼父亲给拿去了。这个时候本就注重门第之见,女人出嫁的嫁妆就代表着在夫家的脸面。
沈秋婉又是个柔顺温婉的性格,谁都能欺负她,因此在章家三个月,不仅老夫人看她不顺眼,先前惠红想欺负就欺负她,就连不少下人都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身边除了个傻乎乎的小丫鬟阿福还能给她倒杯茶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服侍的人。
老夫人吃饭的时候,沈秋婉要去小心伺候,她倒是真心孝顺这个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老太婆,可惜人家不待见她,处处为难嫌弃,没少给她立规矩。
先前老夫人就曾因为她夹的丸子太烫,烫了她那张尊贵的老嘴而骂了她一顿,让她在地上跪着,要不是大少爷过来劝,恐怕沈秋婉得跪上好一阵。
现在换了水银,她可没有沈秋婉那种受了苦身体不舒服还要强装的&ldo;坚强&rdo;,她就是没事也能演出虚弱得马上要晕厥过去的模样。
她一身&ldo;虚弱&rdo;,强撑着站在老夫人身边为她布膳,被老夫人呵斥了一句后,当场晕倒,把一碗滚烫的蛋羹全都浇到了老夫人的衣服上,又劳烦了傅大夫一趟。
傅大夫也是可怜她,委婉地劝老夫人不要让沈秋婉过度劳累。
老夫人虽说脸色黑沉,但终究还是紧张自己可能的那点血脉,从那之后,水银就不用再去老夫人面前立规矩,能待在自己的房中休息。而且那些不干活导致她堂堂一个怀孕少奶奶自己劳累过度的下人,都给管家好好收拾了一顿。
水银坐在房里喝茶,听着前面院子里那些被打的哎哟叫唤的声音,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倒是伺候她的阿福小丫鬟,去凑了热闹回来,咋舌说:&ldo;大少奶奶,那些人都被打得好惨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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