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动,看了一眼瞿溪昂。
他都不用她开口,便朝她淡淡道,“我去车上等你。”
等孟方言和瞿溪昂一起消失在门外,祝静指了指门的方向,“这鼻孔朝天的家伙怎么现在听话成这样了?”
“他凌晨的飞机回d国,”菱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要调职到a国来。”
祝静看上去也不意外,“孟烦烦说瞿溪昂现在毁人设毁得孜孜不倦,天天盯在你身后赶都赶不走……就这样你还不心软?”
“你不是一开始打死都不肯让我原谅他?”她笑祝静。
“我是希望你好好折磨他,可我后来觉得折磨他就是在折磨你自己,”祝静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果到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为什么还要特意绕很远的路呢?时间真的很宝贵。”
她知道祝静是想到了自己和孟方言的过往,过了半晌,她伸出手,抱了抱祝静的肩膀,“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出了祝静的家,上了车,她看了眼手表,“你的飞机是几点?”
“一点多,”瞿溪昂发动车子,“我先送你回家再过去,来得及。”
等到了她家,他停完车,和她一起上楼。
打开灯,就见餐桌上放着一些精致的西点,不油腻、很干净,而且都是她爱吃的,她去卧室换衣服、洗手,等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把这些西点全部都热了一遍。
“一起吃吧,”她说。
两人面对面而坐,过了一会,他说,“我不在,你自己注意安全。”
“我会的,”她抬起手臂,淡定地摇了摇手上的手链,“不是还有这个么。”
“远离吴千秋。”
她憋住笑,“工作关系,无法完全远离。”
“那也别和他多说话。”
吃完,他把东西清理完,站在玄关,对她说,“我走了。”
“好,”她走到他面前,“一路平安。”
瞿溪昂看着她淡然得没有多一丝类似舍不得、眷恋、难过的表情,似乎是终于忍不住,克制地开口道,“我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做交接,不会很快就过来的。”
“好。”
“你就没有什么要表示的么?”他蹙起眉头。
她想了想,摊摊手,“没有啊。”
她感觉到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我怎么觉得我走了你反而很高兴?”他略有些咬牙切齿,“菱画,你是不是背着我养了几个年轻的肉体?”
“你再不走,可能要来不及了吧,如果你想准点飞的话,”她没正面回答,指了指他的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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