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惜有些受宠若惊,“孟祖父那么稀罕却送与了我,怎么好意思。”
水灵接过花盆放去正房窗外。
江意惜和孟辞墨经过前一次的交谈,感觉彼此熟悉多了。两人偶尔会说两句话,哪怕沉默也没有了之前的尴尬。
孟辞墨还邀请江洵和江意惜明天去孟家庄玩,说也请了江三老爷。
四月为小,二十九是最后一天,江洵休沐。他今天下晌就会来扈庄,明天下晌再回京。请江三老爷,应该是为了让江三老爷看到孟家对江意惜姐弟的看重,让他多照拂一下他们。
江意惜愉快地接受了邀请。还说,“改天请老国公和孟大哥来扈庄吃饭。”
孟辞墨也非常痛快地接受了邀请,“好。”
江洵天黑后才带着秦妈妈赶来庄子。
他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江意惜问。
江洵气道,“江意言的那门亲事没说成,她居然编排姐姐的不是。说因为你拉着男人跳湖,败坏了江家名声,人家才瞧不上江家姑娘。她今天在家里又哭又闹又骂你,我气不过,跑过去跟她争辩了几句。”
秦妈妈也说道,“三姑娘的作派也忒让人瞧不上。亲事没说成就该自个儿闷着,还好意思闹出来。老太太派人训斥了三姑娘。”
江意惜冷笑两声没言语。
前世,江意言高不成低不就,十九岁才嫁出去。江洵来庵堂看望江意惜说过这事,说那个男人的确出身高门,却是男女通吃的混不吝。心疼姑娘的人家都不愿意让闺女嫁过去,但江意言拚死要嫁,她看中的就是侯爷少奶奶的名头。江伯爷夫妇也希望能通过这个亲家重振家业……
那也是江洵最后一次来看望江意惜说的事。
想到前尘往事,江意惜心疼地搂了搂江洵,又用帕子擦了他脸上的汗珠,让江洵羞红了脸。
江意惜嘱咐道,“她爱说什么说什么,弟弟无需跟蠢人一般见识。你一个人在府里少说多看,遇事多听秦妈妈的劝,莫让人用阴招整你……”
江洵道,“我是男子汉,吃点亏就吃点亏。姐姐是小娘子,以后不要着别人的道。”
次日一早,江三老爷直接从军营赶来了扈庄。因为要去孟家庄做客,他昨天没回京城。
他听说江意言的作派,也皱紧了眉头。不好说江伯爷,责怪起了江大夫人。
“大嫂把言丫头惯坏了,纵着她不识好歹,不知羞耻。我回家得提醒柔丫头,以后少跟她来往。也要跟我娘说说,多教教言丫头……”
听说院子里的名品花卉和罕见的三角花是孟家庄送的,江三老爷对江意惜更加刮目相看。孟老国公爱花,别的都大方,唯独对花抠门。一下送扈庄这么多花,可看老爷子有多记江辰的情了。
他心里美滋滋的。希望能跟孟家把关系搞好,自己的仕途再进一步。昨天得到老公爷的贴子,他的几个上峰可是羡慕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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