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词脱口问:“唐吟给你钱了?”
“你出去打听打听我的资产,谁能收买我?”
“……”
“是这样,能看得出唐吟挺有种,他那种身家与高度的人,今天不计后果做出这样的事,倒也难得。正好你脑袋不好使,他还偏偏喜欢被你虐,你俩绝配。”
许清词:“………”
许清词不想和毒舌王八蛋许修言说话了,提着婚纱裙摆开门往外间走。
“慢着。”许修言叫住她。
许清词被说脑袋不好使有脾气:“又干嘛?”
不知道许修言什么时候拿了外套进来的,从外套兜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她:“成长快乐。”
许清词:“?”
不应该新婚快乐吗?
“有点薄啊许总。”
许清词接红包在手里捏了又捏:“这是空的吧许总?您是已经忙到连往里面塞钱的时间都没……”
“是支票。”
“……”
许清词立马捏都不敢捏了,怕折了,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感动说:“哥哥。”
许修言:“闭嘴,出去。”
“哦。”
许清词美个滋儿地往外走,一边垂眼整理着裙摆走出来时,边漫不经心地往唐吟那边瞥了一眼。
唐吟倚墙而站,憔悴狼狈倒是其次,竟还有一种强烈的紧张的破碎感。
他摘了眼镜,垂在手里,轻轻喘着咳着,头发凌乱,有两缕发梢坠着摇晃的汗滴,他白衬衫褶皱得像团过的纸,可以轻松被撕碎一般。
忽然间,她好像再一次听到了他刚刚在婚礼现场时,用低哑颤抖的声音对她乞求的那一句句,“清词,求你”。
那样孤高倨傲的人,是如何放下身段,在今日今时,做出这些事的。
他真的是,疯了吗。
唐吟见她出来,似乎人才稳定些,戴上眼睛看向她,目光慢慢有了聚焦。
唐吟的内双眼,让他总是有一分凉薄的气场在。
但许清词此时看到了从他眼底流露出的一种深邃的情愫,是她不经意间打破他心房后,他逐渐向她袒露开的情愫。
有些炽热,与滚烫。
寡言内敛的人,原是也可以用如此炙热的目光灼人的。
而唐吟此时此刻,终于仔细看清楚穿婚纱的许清词。
清词很美。
那一晚她身披月光,这一天她身披星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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