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个身影一拥而上。其间伴随着女孩儿凄惨的呼救声,和衣帛撕裂声。哭泣、喘息、笑骂之声不绝于耳。
离此地不远之处,一个身影躲于树后,身形似是男子,正微微颤抖,哭泣之声从紧捂着嘴的左手指缝间微微传出,透着不甘。右手紧握树干,指甲嵌入树皮中。
时间如此漫长,恍如经年之久。散碎的身影伴着嬉笑谩骂之声逐渐远去。树后身影慢慢踱出,缓缓靠近蜷缩于地的杜夕月身边,下体的斑驳血渍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ldo;为什么,为什么……不……过来……救我?&rdo;破碎的词句,哭喊过后的沙哑嗓音,是那么的绝望。
&ldo;我、我……夕月,我对不起你……我不配做男人……夕月,对不起……&rdo;男子泣不成声,跪卧于杜夕月身旁,忏悔显得苍白。
那个时代,人言可畏,&ldo;帽子&rdo;随意扣戴。精神的压抑、言行的谨慎,让许多人绝望,活着是那么的艰难。
杜夕月的恋爱报告已于当天上交组织等待批准。
向东海介于杜夕月成分不好恋爱报告迟迟未交。
杜夕月于当晚遭强暴。
向东海因胆怯而退缩。
杜夕月恋爱报告未批上台遭批斗。
向东海读宣言与杜夕月划清界限。
杜夕月三日后坠湖溺毙。
向东海十日后外调他省。
那年,一九七二年,秋。
杜夕月二十岁。
向东海廿二岁。
……
十年后向东海结婚。
一年后向华出生。
二十四年后向华遇杜夕月冤魂。
……
翌日清晨,我醒来发现竟然睡在楼道里。
&ldo;哥们儿昨天没喝酒啊,怎么睡楼道里了?&rdo;扶着楼梯扶手起身,全身骨头就跟散架一般,酸痛无力。
回到家,脱了脏衣服,躺在卧室床上,望着天花板。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好像很重要?究竟是什么?
&ldo;您有来电!您有来电!&rdo;手机铃声大作。
&ldo;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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