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司淡然回复,随后侧眸觑向她的视线里透着意味深长,“有失必有得。”
“”
舒蕴“哼”了声,懒得搭理他。
成年人之间的相处总是充斥着心照不宣,没有明晃晃的拒绝,其实也是一种默认。
可是这不是漫无目的没有终点的旅游,他也不是她在路上随随便便认识,随时可以抛下的男人。
如果等到需要回归各自人生轨道的时候呢?
那时他们又将何去何从。
不如及早止损。
“回南城吗?”舒蕴听见霍景司问。
舒蕴“嗯”了声,“不然呢?”
像是又回抛出一个问题,在问霍景司,他们之间,是否还有别的选择?
霍景司单手掌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侧颜矜冷。
从舒蕴的角度,能看见男人覆在黑衫之下健硕有力的小臂,往上延伸,修长白皙的手背寸寸骨骼舒展,脉络清晰分明,一分一寸,无不凸显他的慵懒与不羁。
仿若致命的诱惑。
舒蕴一眨不眨凝视着,想起他昨晚就是用那只手。
轻易揽上她的腰,她攀着他的肩,两人在酒店顶楼的露台上缠绵深吻。
只是一个晚上,他们就又变得好似陌生了。
方向盘在霍景司的手掌下,掌握着他们的行途。
他从来都是这样游刃有余的姿态,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就连对她也是一样。
她根本抓不住他。
舒蕴移开视线,而后听见霍景司缓缓道,“从现在到飞往南城的机场还有半个小时,”
“往前是南城,往后哪里都可以,阿蕴,你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阿蕴。
你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决定,到底是回南城,还是去往这世间其它任何一个地方。
大千世界,他们是自由而恣意的。
后来的半个小时,车厢内陷入沉默。
舒蕴望着中控台上方的那捧碎冰蓝玫瑰,想,她好像还是不够大胆。
她和他不一样,他生来矜贵,有无数的资本可以挥霍。
不论他的真心或是假意,有的是人前赴后继。
可是她只有一捧真心。
她不敢赌。
她还要回舞团,回北城。
回到日复一日最正常,最平淡。
与北城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个男人,隔着千山万水,远在云泥之别的生活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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