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心这种事情,谁还不会呢?
走到会所门口,侍者推开门,谢容与抬腿而出。
站在院子里,天际幽蓝,空气冷冽,胸腔里的烦闷似乎消散一些。
出来已经一小时,他不知道姜矜跟陈如锦的谈判是否结束,更不知道这场谈判之后她会给他怎样的死刑。
她忌惮他,他一直知道。
与其让她权衡利弊之后跟他离婚,倒不如他自己先发制人。
拨通一个号码,他淡淡道:“拟一份离婚协议,将我名下所有财产都转给矜矜。”
“你们必须离婚,若不然,你防不住他狼子野心。”
起居室内寂静,陈如锦捧着一杯现磨咖啡,咖啡香气熏染整个房间,气氛莫名透着几分舒缓味道。
但这份舒缓很快就被陈如锦的话打破。
“姜矜,你比我更清楚,你身上负担着怎样的责任,姜家几百年的家底,不能断送在你的手里!”
姜矜坐在她对面沙发上,脊背挺直,微微垂着眼睫,漂亮眼珠里的情绪遮得严严实实。
在餐厅已经说出口的话,在这里,陈如锦又说了一遍。
姜矜启唇,语调没有起伏,“不会的。”
陈如锦冷笑,“你不相信谢容与会背叛你谋夺姜家的家产?”她讥诮道:“那你未免太不了解男人这个物种!”
“你父亲不会因为爱你的母亲放过你外祖家!谢容与也不会因为爱你放弃他的野心!你永远不知道男人对权势有多么迷恋!”
这一点,陈如锦深有体会。
姜氏家族繁荣百年,除了每一代家主都奋力进取外,还有一个不可或缺的因素——姜氏家主的妻子都出身名门,妻子的家族都成了姜家家族繁荣的养料。
她的母族陈家,姜矜外祖雁家,哪一个不被姜家吸干了血?
“你想姜家沦为现在的陈家、雁家的境地吗?”
姜矜抬眼,“祖母,你该信我。”
她清冷道:“我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姜家。”
陈如锦提醒她,“姜小姐,你母亲当年也如你一般自信,结果怎么样?从前的盛世资产变成京旭集团的一部分,你的外祖父含恨而死。”
她幽幽道:“难道你想跟你母亲一样用疯狂出轨报复谢容与,然后一把刀先捅死谢容与,再结果你自己?”
姜矜没法跟她交谈。
“你该相信我能控制住谢容与,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沾手姜家的事情,现在就提防这么紧,未免大题小做。”
陈如锦道:“以后呢?以后你们有了孩子,孩子姓什么?如果孩子姓谢,同时又继承了姜家和谢家的产业,你说你们孩子会不会选择将京旭和三合合并?如果合并,是以谁为主呢?”
姜矜没说话,但心底有答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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