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丈量了柳玉庭的身姿与骨架,这样完美的组成,却偏偏被改的面目全非。
就像光滑细腻最为完美的镜面,被人恶意雕刻。
这对极致追求完美的韩寂淮而言,是堪比百爪挠心的折磨。
柳玉庭望着天花板,无法给予韩寂淮任何回应,此时韩寂淮的话语,就像是单方面通知柳玉庭——
我要改造你,我的藏品。
“阿玉,你好乖啊。”
柳玉庭的沉默,韩寂淮异常喜欢,他眯着眼,亲吻柳玉庭的脖颈,拉着他的手,抚摸自己的脸颊。
这是自我欺骗吗?
不算,因为只要他听不到柳玉庭的回答,一切皆是默认。
没人询问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木偶的意见,如果韩寂淮想,柳玉庭可以永远做一个木偶。
而柳玉庭,也清楚认识到了这一点。
他闭上眼,将这场肢体的僵硬和麻木,当做了一次难的长眠休养,不去想,不去听,只想享受片刻的宁静。
人总要想办法让自己变得不那么不堪,有时善于苦中作乐,可以更好的减少精神内耗。
事实上,选择睡下是正确的,柳玉庭再次清醒,四肢有了可以活动的迹象,同时,肩膀的疼痛也愈发强烈。
他无法看到自己的肩膀,不知道那里红痕遍布,青紫的指痕指尖部分泛着瘀涨的紫红。
“韩……”
他知道韩寂淮正躺在他怀里,他试探性的开口。
干涩,沙哑的嗓音掷地有声,让沉睡的掠食者,在黑暗中睁开双眼。
韩寂淮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抬起搂在柳玉庭腰间的手,抚上了柳玉庭的脖颈,在掐下的瞬间,柳玉庭的又一声呼唤,才让这只警惕的掠食者,中断了即将落下的暴虐。
掐下去的手,放缓速度,搭在了柳玉庭的脖颈上,轻轻摩挲。
韩寂淮撑着手臂,半折起身子,一双血色的眼眸,透过黑暗,对上柳玉庭的视线:“怎么了?阿玉。”
游走在颈侧的抚摸,让柳玉庭有种被拿捏命脉的错觉,他压下恐惧尽可能平静的与韩寂淮对视,嗓音沙哑:“渴……冷……”
不是责怪理论,反抗挣扎,而是试探性的讨好,依赖。
柳玉庭确认了一件事,确认了这只毒蝎真的对他感兴趣,至少那一点点喜欢现在无法收敛,甚至是正直沸腾。
面对这样一个人的喜欢,柳玉庭要做的不是反抗,至少不是在这只毒蝎兴头上反抗。
比起反抗带来的不利,不如拿捏对方的喜欢,讨取一些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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