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高体型几乎无差,只是退了护卫队的魏申身材纤细了下来,对比白尾的健壮,要显得单薄,但也是够看,更是够用的。
两人面对面站在一起,从白尾的角度看去,几乎看不到魏申。
他们看向彼此时,总是很自然舒适,不用谁抬头,更不用谁低头。
魏申看他那傻头傻脑的专注,不免忍不住发笑,他笑着将食盒递了过去,“别看我了,待会儿等polaris过来,你跟他一起吃吧,如果霍爷中途有需要,通知我就好。”
这食盒本是跟屋里那两位准备的,只是眼下,非要敲门往里送,多少就有点缺心眼了。
“好。”接过食盒,白尾望着人,欲言又止,张了张嘴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魏申似是懂他的欲言又止,浅浅一笑:“他没事,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也没有逃避,如今正在湖岸的草地上跪着,放心吧,等他想通了,自然也就好了。”
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白尾总是这样,看似大方粗暴,实则内敛无比,对与细腻的感情而言,更是如此,亲情也好,爱情也罢,都是如此,只是偶尔面对魏申时,才能真正的做到心口唯一。
临时办琐事的北极星已经返回,魏申与他无声的打了招呼后,就离开了,湖那边还要继续由他看着。
——
“别跟他玩,他妈是给有钱人家当小蜜的,有脏病!”
“离我远点!别碰我桌子!你这个病原体!”
嘈杂的画面,从眼前闪过,不算贫穷杂乱的小区里,对门邻居的造谣,学校里同学的诋毁……
沈绛河困在原地,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画面从眼前略过,看着学校的同学将水泼到身上,将厕所隔间的门堵上。
冷或是疼,亦或是麻木,他都无法阻止,甚至连倒下逃跑的权利都没有。
他分不清,这些是谁的记忆,是那个书里的“沈绛河”,亦或是自己的,因为心情也好,触感也好,都是那样的真实。
如同掉入水里的旱鸭子,拼命扑腾呼叫却无济于事,甚至有人拿着棍子,在你的脑袋好不容易浮上水面时,笑着,重重的敲打你的头。
沈绛河在一次次敲打中,陷入失重。
“宝宝……我好想你……”
无尽黑暗里,骤然亮起一阵陨落的湛蓝色光芒,熟悉的嗓音萦绕耳畔。
温柔,动听,却又可怜无比。
谁啊,竟比他还要可怜……
沈绛河眼皮太重,没能看到那坠落的湛蓝是何样貌,他垂下眼皮,续了续了力气,想要询问那坠落的人:
你为何而悲伤,你又为何坠落其中,你在想着谁?谁何其有幸,能让你如此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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