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说,沈绛河恍然大悟,难怪那次去西山,他抬头却看不到西山的结界。
他仔细回想起来,护卫队的每个人,身上都会有一个镶嵌这一小块水蓝色宝石的小装饰,有耳钉,项链,戒指,胸针等用途造型不一的配饰,但通常都是小巧,易隐藏且不容易丢失的那种。
比如北极星的则被定制成了舌钉,由于他很少说话,舌尖这个地方,再隐蔽不过,魏申则是一款小巧的胸针,一直不曾离身。
“宝宝,而你能看到,是因为……”霍曦和低下头,贴着沈绛河的耳侧低语:“你是我的爱人。
而这一项特权,还能让你短暂的看到结界的全部面貌。”
如今沈绛河还要借助他的手来看,日后两人完成结合,达到彻底的身心相融,只要沈绛河想,运起妖力就能看到。
沈绛河之所以能透过魏申的照片和视频看到结界,也是因为在霍曦和将刻印烙在他身上那一瞬,他已经同霍曦和一样,与大阵产生了细微的关联,事实上照片和视频上,并没有结界图案,一切皆是那细微的关联,在本能的给沈绛河传递了他想看的画面。
进了结界,也就意味着离目的地不远了。
到了地方,车并未停下,而是绕过城堡似的主宅区,驶向了远处红墙绿瓦的老宅区。
“不停在主宅吗?”沈绛河从窗外的风景移开视线,疑惑的询问霍曦和:“还是说有什么事?”
“魏申不曾同你讲过吗?”霍曦和迎上那视线,有些惊讶和疑惑,他以为,照沈绛河跟魏申的无话不聊,魏申肯定会跟沈绛河讲。
看到爱人脸上更深的疑惑后,霍曦和继续道:“大雪当晚,主宅的主人家,会到老宅区生活,直到来年开春,才会重新返回主宅,这是历代传统,说是不能忘本。
能延续至今,并非因为守旧和强大的传统意识,而是这么定,确实很让人舒适。
大雪后温度降的厉害,对比主宅区的华丽空荡和冰冷,老宅区的红墙绿瓦更讨人喜欢,而且啊,老宅区是环绕温泉而建的,对比主宅,暖和的多,更重要的是,没那么多楼梯要爬。
而且啊,老宅区过春节,张灯结彩,味道更足。”
这一番话,可废了霍曦和不少心思,把往年翻阅宅邸相关的信息,全给拽了出来,打乱重组,尽可能的讲的更加贴切,真实,引人遐想。
他往年并不在意这些,孟加拉白虎独特的独居属性,让他难以融入任何团体。
他印象里最近一次过年,还是未当上家主前的前一年,那时的他,不得不跟父亲在一张桌上吃年夜饭。
后来,就只有他一个人了,他倒是乐得自在,只是那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年夜饭了。
如今,这么一提,他竟期待起来了,期待他跟沈绛河的第一个春节。
“哇哦!”沈绛河忍不住惊呼一声,这就是家族文化的魅力吗?
“那老宅会放烟花吗?会有别的人来拜年吗?守岁呢?一起吃年夜饭的人多吗?”
同样许久不曾过年的沈绛河,面对霍曦和的诱惑,再难意志住心底的喜悦了,一时忍不住抛出了一系列教科书式的问题。
“烟花可以有,守岁也可以,是否有人来拜年不好说。”面对眉开眼笑小孩子似的爱人,霍曦和宠溺一笑,将人往怀里揽了揽,抬起空闲的手,刮了一下沈绛河的鼻梁,“不过啊,一起吃年夜饭的人,不会多,只有我们两个,但是你的压岁钱不会少。
宝宝,孟加拉白虎是独居的,天性使然,所以霍家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旁支,我更没有亲戚。
而且我的父亲,早在我即位当日,就离开追随我母亲去了,我母亲是个飞鸟一样向往自由的修者,生下我没多久就追寻自由了,迄今为止没有他们的任何消息。”
后两句,霍曦和的语气很是平淡,好似在叙述一本故事书里的内容。
霍曦和一直都在计划着,如何引出自己没有家人的事实,如今通过这过年的话题,说出来也好,毕竟,除了他自己主动开口,没人会同沈绛河讲,包括魏申。
他想,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该正式领证成合法伴侣了,若沈绛河还是对他的家庭不知情,会显得不尊重的人,毕竟严格意义上讲,沈绛河已经将自己的身世“全盘托出”了。
“霍先生。”沈绛河望着愈发平静的的霍曦和,往他怀里靠了靠:“我以后会陪着你。”
他有些抱歉,因为在他看来,他揭了霍曦和的伤疤。
没有父母,亲戚的陪伴,在沈绛河看来,就是致命的伤痛,只要一想到霍曦和独自一人吃年夜饭,无人问津,他就忍不住心口发酸。
沈绛河无形之中,透过自己模糊的记忆,脑补了霍曦和的孤独。
他发现,他们的过往莫名的相似,确好像又一点也不同。
霍曦和俯身吻了吻爱人的发顶,他知道他的爱人误会了什么,轻声道:“宝宝,不要伤心,听我继续说。”
沈绛河靠在霍曦和怀里,小幅度的点点头:“嗯。”
“一山不容二虎,从来都不是说说,霍家的妖,也同样如此。”霍曦和垂下眼眸,耐心叙述:“我们天生不需要处除伴侣以外的任何陪伴,所以我不会因此伤心,或是感到孤独。
但是,拥有你之后,就不同了,我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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