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绛河的轻蹭犹如迟来的回应,将霍曦和压抑的情绪开闸泄洪。
“霍先生,我在呢。”
随着妖力的波动,沈绛河抬起眼眸,眼神逐渐清明,他感受到了霍曦和在伤心,望向黑暗的眼眸中是浓浓的心疼。
他侧了侧僵硬的脖子,挨向霍曦和的脑袋。
“我会一直陪着你,做你的小先生,霍先生,别伤心了。”
霍曦和午时的后怕,在彼时算是完成闭环。
“呼~”
这只大猫终于确定了,也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复,垂在床沿的尾巴,翘了翘尾尖,摸索着小心翼翼地扬起,往沈绛河腰上圈。
“莎莎——”
摇晃的尾巴蹭动身下的被褥,发出几声微弱的响声。
那白色的尾巴,试探性的碰了碰沈绛河的手背,随后触电般的缩了回去。
那毛绒绒的触感一闪而过,引得沈绛河垂头看去。
兽类的尾巴,往往昭示这本体最为真实的心理活动,多少了解这点的沈绛河,看着那不敢上前的尾巴,心下一阵抽痛。
他轻拍这扣在手心的手背,柔声道:“霍先生,我好了,已经好了,一点也不痛了,真的。”
说着他主动伸出有些僵硬的手,去蹭向那微微昂头的尾巴,慢慢的,小心翼翼的。
面对沈绛河的主动,霍曦和明显少了退缩。
说是退缩不准确,急性筑巢期的雄性,缺少主观的判断,尤其是面对自己爱人时,更准确说来,是缺乏爱人赋予的基本安全感,从而无法判断爱人所做所为的目的性,或是在向自己表达什么。
所以霍曦和在试探,在确定,也在打破不成立但让他进入筑巢期的设想。
那附着一圈圈黑色花纹的尾巴,弯起一个弧度在沈绛河手背碰了碰,察觉不到躲闪或是任何厌恶意味后,那尾巴如水蛇一般圈住了沈绛河的手腕。
“呼噜~”
沈绛河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呼噜声,接着埋在他颈窝的脑袋动了动,微微扬起。
五官硬朗的薄唇男人,此时脸上挂着与他天差地别的委屈,那双湛蓝的兽瞳,瞳孔放大,黑黝黝的潭水里好似映入月光般闪着泪光。
霍曦和大着胆子,用尾巴将沈绛河另一只手与这只并排捆住。
就在沈绛河观察那尾巴时,被耳廓的异样,挠乱了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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