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养勋拍了拍脑门,羡慕地道:“可以啊,咱三都是职高出来的半吊子,就你处处走先,现在都准备混学位了。哎,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谭军扯了扯嘴角,笑嘻嘻地挖苦道:“谁让你脑子不行,脑子不行的人,就得靠体力了,赶紧着,拿酒去……”
王养勋丝毫不以为意,笑呵呵地道:“等着,我这就去……”
巨龙御园里,无论程江海在外面再怎么风光嘚瑟,包晓琪都是他最稳固的大后方。照她的话说,安安静静当好丈夫背后的小女子就好,这或许也是给予程江海最大的信任与支持。
时间证明,这个当年不被程江河所看好的女子,确实是程江海最难得的一个珍宝。长年任劳任怨地照顾着程家安不说,同时还得辛苦哺育俩个孩子,其中的辛劳笔墨难书。
如果在孩子没有出生前,包晓琪还能将精力全部灌注在程家安身上,可现如今孩子简直就成了她寸步难离的拖油瓶,而且一挂还是俩个,这样一来她就无法全心全意地照看程家安。
说句不好听的,老年痴呆的程家安不也如同一个孩子么?
这么算下来,三个孩子简直就是一锅粥。筋疲力尽、分身乏术的包晓琪经常是按下葫芦浮起瓢。
两个在床上张牙舞爪、哭哭闹闹的孩子,好不容易才被安抚下来,满脸疲惫的包晓琪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看看手表,又到了该做饭的时间了。
可当她走出卧室,却惊恐地发现客厅里没了程家安的影子,包晓琪疑惑地在屋子里寻找了半天,却踪迹全无。她陡然地紧张了起来,程家安现如今的状态是绝对不能单独行动的,可两个孩子死死地拖住了手脚,她不敢麻痹大意地立刻出门寻找。
于是她赶紧拿出电话打给了程江海,可程江海会场里相当的嘈杂,根本就没有听到电话。
焦急的包晓琪转头赶紧又打给了程江水,而齐梅告诉她程江水正在手术台上忙碌,无法脱身。实在没办法,包晓琪只好打给了程江河。
好在电话终于接通了,包晓琪焦灼万分,话语里都带着一丝哭腔:“哥,可算是有人接电话了,急死我了,爸……爸不见了!我带着两个孩子呢,根本没办法去寻,该怎么办啊……哦哦哦,好好好,那哥你快点啊!”
放下电话,包晓琪在客厅里来回跺着步,秀丽的脸颊满是焦躁和不安。
另一头程江河,从学校疾步奔跑了出来,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上去的时候已经是一脸的煞白。包晓琪焦灼话语里让他隐隐产生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心里慌慌的,眼皮子都在狂跳,他焦急地催促着出租车司机。
“师傅,你快点,再快点!”
乘这工夫,程江河拿起手机拨通了程江海的电话,急急地吼道:“江海,你在哪?赶紧回家,爸找不到了,快点!”
另一头的程江海则是完全乱了方寸,急急地向两个兄弟招呼了一声:“鼻子、养勋,这边你们看着点,我有急事先走了。”
来不及做任何的解释,程江海旋风一样跑了出去,留给他们一个仓皇的背影。兄弟俩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唉唉唉,你干什么去啊?”
王养勋在后面喊叫着,可程江海早就没了影子,他不由地嘟囔着:“出了什么事了,江海怎么神情恍惚的。”
“不知道啊,从来没看他这样子!”
冲出门的程江海想拦车却怎么都拦不到,咬牙间,只能撒开丫子在大马路上狂奔起来,新买的皮鞋在柏油路上踩得啪啪作响。
老人走丢这种状况听说过不老少,可从来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更不要说有什么应对措施了。
程家安如今的状态很不好,身体开始首先控制不住地衰弱,记忆更加趋于模糊。有时候,他甚至会忘记自己的名字,忘记自己的孩子们长什么样子。
也许只有亡妻李秀兰以及那些在团场里的青春岁月,才是他念兹在兹、无日或忘的影像。
这样的老人一旦出事,便是不可挽回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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