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毅却又弹了起来,我正在心底骂他小气时,他淡然的开口了:“密码是九个八。”
看不出高岭之松还是个小财迷。我微微展露笑意,为了防止他出尔反尔,先拿了手机再道谢:“谢谢。我就用十分钟。”说完,我疾步走进里面的房间解锁他的手机,发现他的界面之简单,只有电话簿、拨通键、收信栏、相机以及一些手机必备功能。qq、微信或是其他聊天工具,无。
翻看手机,的确是智能机,我惊呆了,看着紧闭的门,想着冷寂的背影,心里还是响起了私语:他怕不是外星生物。
好在我记得苏睿的手机号,立马给他发了信息:小睿子,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造反?
苏睿立马回信:姐,真的是你吗?我可想死你了。这是你的手机号码?我在上课,一会儿给你打电话,让我听听你百灵鸟的声音。
我在独凳上坐下,看着冰冷的字带来家人的温度,郁结许久的心塞霎时间云开雾散:上课玩手机,被我抓到了吧。我回家一定要给我妈讲。
苏睿立马求饶:我的好姐姐,你就放过我吧。这几天,我天天被我妈盯得后背发麻。
我似乎看到了苏睿正襟危坐在书桌前,眼里透着对知识的渴望,手里不停息的在做笔记,不敢有一瞬对学习的怠慢。而我妈正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悠闲的看着最新的烹饪杂志。
和苏睿闲聊了几句,看着右上角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我不得不收尾:这是别人的手机,我还要练琴,就不聊了。有机会再聊。替我跟爸妈问好。我在这里一切都好。
撇着嘴,将和苏睿的信息一条条都删了,我似泄了气的皮球,拖着空空的身体走出去,将手机换给段毅:“谢谢。”
段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抬了下头,示意我将手机放回原位。在我转身的时候,他才开了口:“你没翻看手机里的其他东西?”
这句话简直是对我人格上的侮辱,气得我立马调转了身,向若无其事的段毅厉声呵斥:“你当我是什么人?难道你以为我故意借你手机就是为了当狗仔?不好意思,我可没这爱好。”
段毅指尖的琴音没有停下,而是继续无波无澜的往下流淌:“我只是问问。”
“那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大家的手机都被收了,你的可以随身携带。”正在气头上的我将心里最想问的话抛了出去。耳边,琴音停了。我感到空气有些零冻,将一吐为快的嘴巴收拢,看着眼前的段毅慢慢起身,我惊得一身冷汗,心头居然生出:他莫不是要杀人灭口?
段毅站起来将手机拿起,然后转身看我,我心里有些后怕,毕竟这个屋子只有我们两个人。但是我个子也不矮,直挺挺的站着,一副谁怕谁的姿态。他将目光放在手机上,冷静着:“因为我不是困在公司的练习生,我还是一名学生,我得去上学。”
说完,他的下巴微微扬起,似乎有些得意,将手机往包里一放,然后提醒着:“等你成了走动练习生,就可以申请携带手机了。”说完,他又坐下,继续弹奏未完的曲目。
我对着段毅的后背碎了一嘴,心里嘟囔着:你是学生了不起,我还不是一名学生,等我上学了,就可以自由使用,被说十分钟,就是十个小时,我也不嫌累。
正在我高兴的时候,段毅又友情提示了一句:“对了,忘了告诉你,申请手机时,我们的手机都会被清空。到时候,也就当老年机使用。”他的话如一盆冷水浇醒了我,“那个时候公司会告诉你,我们是公众人物,所有言行都牵扯着大家的利益,你的形象。所以,少说话,多学习,才是王道。”我的好心情真是被他一步步带冷。不过,好在他最后一句蛮中听的:“你要是需要,我的手机可以借给你使用。”
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斩金截铁着:“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见段毅没有反嘴,我立马跑回里屋,脑子里对他的成见统统作废,心里只琢磨着下一次可以和苏睿聊些什么。
寝室:
在旁边收拾得满头大汗的室友朝一个人静默听歌看书的高缪子问去:“你真的不回家?”
放假了,大家都在收拾行李,唯独高缪子,稳如泰山,啥也不动。对于室友的关心,她也只是摇摇头。自从被送出国,高缪子就是一个人。这么多年,一间屋子一个人的生活,她已经很习惯了。
再说了,她与其回家和她爸大眼瞪小眼,和她后妈相互看不顺眼,和弟弟妹妹如陌生人相看,还不如一个人待在寝室,想睡就睡,想起就起。一个人的心容不下一家人的累。
第十九章
被困在两点一线快一个月了,我借了段毅的手机五次,深知我妈已经把生活的重心放在了苏睿身上,只能对他表示深切的同情。我似乎只是出去旅游了,家里没有太大的变化。因为手机,我和段毅的交流多了那么几句。
他在外虽然总是抱着吉他深情演绎,但是他从小学的是钢琴。所以,他在公司总练钢琴,在学校才练吉他。让大家误以为他是吉他小王子。而肖雯雯因为节目要到外地去取景,她已经走了快半个月。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忙碌的练习生生活,让我刷新了对艺人的认知。
“你的造型太生硬,腰再软一点,指头伸直,要有延伸感。”今天接触拍照姿势学习。老师在一个个指点。除了镜子前的人,后面站着乌压压一大片人。我就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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