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明又看了一眼照片,照片上的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样子确实耐人寻味。
“你说他们两个人这几天一直在一起?”他好奇地问。
“不但在一起,而且唐继江的专访就是喻搏空帮程满心牵的线。”
“有意思,说来听听。”
“唐继江和喻搏空是师徒关系,两人认识很多年了。程满心原本去锦城只是为了采访那个网络作家,这个毋庸置疑,但是喻搏空一出现,情况就不同了。”臧昊压低声音说道。
这里面的信息量太大了,周全明把手机还给臧昊,然后靠在椅背上缓了缓。
“一对号称‘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的恋人,分手后,一个迅速订婚,一个另觅新欢,这剧情,刊登在我们文艺栏目阅读量一定不会差。”
“这剧情太表面,最多也就三分钟热度。难道你就没有嗅出点儿别的信息?”臧昊颇为神秘地问他。
“当然,信息很多,怎么想都行。可我们又不是八卦记者,去扒这些有什么用?”
臧昊又笑了。“我们当然没必要扒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这个喻搏空出现的是不是太‘及时’了?我有一种感觉,他肯定和林家存在某种联系,也可能是某种交易。”
“你这扯得就更远了,”周全明说着又四下看了看,“你是不是最近没有工作,闲得发慌,居然在搞这个?”
“这是因为关注程满心,顺带发现了这些。”臧昊收起笑容,又变得严肃起来。“如果你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就自己留着,等将来爆个更大瓜给你。”
“你最好小心点儿,跟踪程满心拍下那样的照片,如果传出去,罗然和武才安都不会放过你,林福阳也要你好看!
“还有,林家根基深厚,他们和谁有联系、和谁有交易,那账本厚了去,你最好别去揭他们的底,否则,我只怕哪天再也看不到你了。”
周全明绝不是在吓唬他,程启军年轻时候的遭遇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老同学,你又误会我了。那照片可不是我拍的。程满心在锦城市作现场报道,动了当地媒体的蛋糕还不自知,照片是别人拍来发给我的。
“至于林家,他们是生意人,又不是道上的人,盯着他们的人多了去,他还能全给灭了?”臧昊看起来十分有把握的样子。
“你心里有数就行!”周全明也开始在暗中盘算了。
“当然,”臧昊又喝了一口咖啡,才缓缓说道,“程满心在高速公路上报道险情时,喻搏空也在场。种种迹象表明,喻搏空可能就是程满心背后的高人。我们且等着看吧,他将来一定能给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周全明原本只是对程满心有意见,想借着老同学臧昊的力量对她进行打压,没想到臧昊的胃口挺大,攀扯了这么多人。
由此,他在心里得出一个结论:人果然不能闲下来,尤其是忙碌了半辈子的人。一旦被逼到无事可做的地步,他一定会以更高的热情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去。
臧昊的确已经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去了。他即将有一个新的身份——“锦城日报报业集团华平分公司总经理”。
锦城日报报业集团,是他给自己留的最后一条路。
当初他是想等自己坐上董事长的位置后,带着拾新网转投到锦城日报门下,一来他可以获得巨大的好处,二来拾新网也有了强硬的靠山,一举两得。
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程启军生前最后一波操作打得他晕头转向,他只能认栽。
没有成为董事长,还像个皮球一样被人踢来踢去,着实窝囊。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找到锦城日报报业集团的总经理谢明智,求得一个职位。
这个华平分公司的总经理,听起来很高大上,但其实这个公司才刚刚注册,暂时在峰峦大酒店租了一间会议室当作办公室。
他这个光杆总经理既当老板又当业务员,倘若做不出来成绩,他在这个行业就真没什么指望了。
程满心和喻搏空晚上七点多到华平,他们打了一辆车,喻搏空先把她送到家,叮嘱她好好休息,之后他也回家了。
程满心的行程只告诉了武才安一个人,所以她刚进家门,就接到了武才安打来的电话,问她是否顺利到达。
她说一切顺利,明天上午就去公司。
这次锦城之行,别人看到的是她做出的成绩,她自己最大的收获则是重新认识了喻搏空。可能,上一次对他真的有所误会。
但是算算日期,喻搏空和林家很快就会产生其它一些纠葛。如果这次又发生了,那么在锦城的一切又要推翻,重新审视他了。
她不知道凭她的力量能不能阻止后面一些事情的发生,她甚至不想管林家的事了。她可以远离林家,远离喻搏空,只做一个纯粹的记者。
待后面的任务完成,她拿到真相后重返现实,又可以“大杀四方”了。
只不过要想查清安红事件的真相,阻止她“自杀”,就必须走近林家,走近喻搏空。
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纠结,她睡下了,睡得很不踏实,很多人都进入她的梦中,对她说着一些她想对自己说的话。
深夜,林福阳洗漱完毕,刚要上床睡觉时,手机响了,有人给他发来一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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