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不开她,以至于额头竟冒起汗。
难得的局促。
只得一手按开她肩膀,又起身,从壁橱里搬出一床更厚的棉被,把她严严实实裹了起来。人卷在被子里,毛毛虫似的,这才终于安分下来。
迟雪问他:“干嘛把我包成这样?”
他说:“冬天了,怕你冷。”
“你关心我。”
“嗯。”
“……那好吧,”迟雪喝醉时和清醒的最大相似之处大概就是真的都很好哄。一句话而已,又开心起来,点点头说,“好吧,我原谅你。”
虽然有点热。
还是原谅你。
她于是就这样安分的,隔着厚厚的棉被继续和他说话。
那些平时都说不出来的抱怨,不开心,委屈,都可以跟他说。不怕被他知道。
那些憋了好久的心里话。
想念。
喜欢。
也要说出口。
然后。
也不知是作为总结陈词又或是别的什么。
她说着说着,突然又没来由地冒出一句:“解凛,我想带你去见我妈妈。”
她看着天花板。
眼中泪光闪闪。
“我爸爸他,很大了才有我这个女儿,所以很担心以后他走了我怎么办,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是爸爸是个粗心眼,他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人。我喜欢你。”
“……”
“但是我妈妈一定知道。”
她话音笃定:“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和妈妈路过卖芭比娃娃的地方,只要看一眼,就一眼,我妈妈就知道我喜欢的是哪一个,然后会给我买。所以,她一定也只要看你一眼,就知道我有多喜欢、多喜欢你了。真的。”
“这样也就有多一个人喜欢你了。”
她说完。
又侧头看向他,小声地询问:“你说呢?好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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