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许奕亨倒挺识趣,谦逊得上前向许奕安略行一礼,“大哥久未归家,小弟也没为大哥准备什么,还望大哥体谅。”
许奕安扭头睨向他,只淡淡冷笑,“研出这等厉害的酉夷散,害的全天下小兽们命不久矣,你连人都不算,还讲这些礼数作什么。”
他这样难听的话自然惹得继室方氏不悦,招手让自己儿子回来好生护着,“奕安,你弟弟好心迎你。你不亲近就罢了,又何必伤他心。”
许奕安并不言语,似乎在等什么,然而没有等到也就只能亲自开口了。
“你一个续弦,没资格跟我说话。”
方氏闻言涨红了脸,看向家主希望能讨个公道话回来,可许家主只在乎他的家业,也就放任许奕安的无礼了。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让许奕安牙痒无比,又了然许家现在是求着他的,说话自然不客气。
“你们真是好本事,别人养出个刺客费财费力,结果被你们的药祸害得连三十岁都活不到,那些个大族可惦记着你们干的好事呢。”
许奕亨羞愧垂首,现在的酉夷散确实是他改动的,只是他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效果。再想逆转已是无法了。
许家主留了个心眼,并没有急着把现在的药方交给许奕安,反而好整以暇得做出一副要闲聊的架势。
“你怎么突然就想通了呢,还是你身边那位——”
栽着金边墨兰的瓷盆应声落地,许奕安的眼里多了两分寒意,“少废话,你们还要不要解药了。”
许家主的脸色也终于绷不住,愤而振袖,嘱咐了句为大少爷洗尘后就兀自离去了。
方氏也带着自己儿子转头离开,哪里有真正把许奕安当做过家人。
只有一个人在家主走后才偷偷来到许奕安的面前。欲言又止好几番才跪了下来,“许大夫……”
许奕安这才眨眨眼恢复了几分情绪,强忍着鼻酸苦笑连连,“最终还是只有你啊,忠叔。”
家主为许奕安安排了新的住处,让他活像个生疏的客人,许奕安正好也不想和他们攀亲带故,手里捏着茶盏,眼眶才终于湿透。
“她走了……和她师傅回了宰相府,她……不要我了……”
忠叔早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天,并不意外得松下肩头,“所以您回来是为了?”
许奕安艰难吸了几口气,把这段时间忠叔不知道的事情简单说了说,又把那张画摊开来,后悔没有把她画得更细致更生动些。
“我得救她啊……就算她会怪我恨我说我是个屠夫。我也得让她吃下解药才行。总要有一件事情,我要为她做到啊……”
但除此之外,他回到许家还有一个目的,就连忠叔他也不会透露的。
许家才是真正的祸首,他要……终结这个可笑的“名门”给天下那么多无辜小兽一个交代。
可当他真正拿到酉夷散药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掀了桌子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呵……呵呵!厉害啊,用每个小兽自己的血来入药,行,你们许家可真是能耐。”
许奕亨不敢反驳,其实他也不是父亲那样唯利是图的人。只是和许奕安一样从小不知道自己做的事到底有什么后果,才盲目听从父亲。
“大哥我知错了,这药方……还请大哥指正。”
许奕安倒不急,指尖点在那一味凤凰台上思衬了良久,忽而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只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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